第三章 发心积善（1）（1/2）

桃花盛开时节，春风逐柳态，玉树妆枝头，啼鸟识花情，蜂蝶舞岸边。夫妻二人出游，沿着仙城中的流香河往前走，湘竹在走路时，口中不忘念颂着《金刚经》：“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片刻之暇，也不愿耽误修行。

不小心撞着路人，那人怒道：“要念佛经，到寺庙里去。路上吓人，小心我踢断你鸟腿！呸，想去见如来，赶着投胎呢！”他匆匆忙忙才走开几步，就被河边柳丝绊倒，小火龙暗中捉弄他。

湘竹见那柳林旁有一桃树，繁茂兴盛，粉红花瓣纷落，随风舞蹈，追扑行人，其上不时蝶舞莺飞，鸟雀来巢，为绿树中一抹热闹的艳红。他目不转睛看着桃花枝里翩然飞起的一只蝴蝶，绕着桃树上下翻飞，总是不离去，偶尔在河中点点水，在柳树梢头擦过，就又回到桃树上，便仿佛路逢昔日旧友，感到分外亲切，喃喃细语道：“难道她来寻访我了？”

那路上，有一群僧众在募捐道：“钱财身外物，幽冥带不去；留在此世间，应往善处去。富人出钱，穷人得粮，布施善心，不望回报，今生不修道，来世也得福报……”

湘竹正要小施薄财，采莲阻道：“家中钱粮本不足，平时都是家兄顾着，自家柴米油盐常紧张，你不富贵，就不要捐钱了。”

小火龙就变成隐龙踢打路上的富人、富贵小姐，暗骂道：“你奶奶的，走过路过，也不施舍几个，钻到钱窟窿里哪……”那些人莫名其妙浑身有或青或紫的伤，又听到什么施舍，就不自由自主走到僧众那里，装模作样掏出一些钱或首饰等，隐龙才没跟着他们。

不料有个大叫起来，嚷道：“谁在踢我？不要脸的，有种就出来！”小火龙即现身为少年，闪在人群中，跳起来拍着这女子的头道：“你不乐善好施，上天惩罚你呢！”她头上的金钗就摇晃落在地上。

原是叶子，她横眼叉腰道：“一看就是个野孩子，哪里来的？”

“从你娘肚子里来的，凭什么你是有钱人家小姐，我是小乞儿呢？”小火龙嘻笑道。

叶子又羞又气，就捡了金钗，去追赶小火龙，不提防他倏地就窜到桃树上去，对她调笑道：“你这个小泼妇，今日我走桃花运，被女人追赶呢！喂，养尊处优的，你敢爬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