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汝从何来，我从你那里来（1/2）

“不！”叶子敛回神色，坦然迎向青阳的打量，“我对你这里不敢兴趣。目前为止，我所关心的是你什么时候会放我离开。”

“门就在那儿，你想走，谁人又能拦得住你。”踏前一步，青阳嘴角含笑，声音温煦如春风拂面，又好似情人间低喃，腻腻的，黏黏的，就好像是一张网，网住了，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叶子眼膜闪过一丝迷茫，两丝挣扎，三丝惶惑，似乎已经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了，又或者是不能再在意即将会发生什么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那天她第一次逃出生天后在他身边放纵了一个下午后的那种极度的感觉。明明很累，却又很兴奋，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睡魔的召唤。不过，在她身边她向来是不需要伪装的，因为她知道只有他才是她可以交出后背的人。

虽然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是痛苦的深渊——那训练的强度可是比她去年在军队里的几倍不止啊！每天都是咬牙撑过的。最后那人居然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就那样走了，害得她也没有时间去问他的名字。（第一天是忘了，后来则是压根儿没时间开口说话。）

“汝从何来，欲往何处？”空灵而苍茫地声音四散想起，痒痒的，想抓不知从哪里开始。叶子四处张望，入眼之处却是一片虚无，除了自己，就只剩下那不断重复语调平缓的那句“汝从何来，欲往何处”八个大字了。

“我从你那里来，你都不知道你那里是哪里，我怎么知道？”在这声音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响起时，叶子收回四处张望的视线，随口回道。“真伤心！连自己是哪里人都不知道，还问我？是神经呢？还是弱智呢？还是什么呢？他妈妈为什么要把他放出来啊？外面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是有来无回了啊。”

“汝从……你觉得我会有来无回？”空灵而苍茫地声音再次响起，好像他的生命只是为了重复那一段话而存在，却在叶子吐出那一段话后，仿佛被人硬生生给按了暂停健一样，很生硬地停在了“从”那里，再次响起的声音也似乎是直接换了个人一般，如摩擦玻璃的声音，就好像那后面的话是有人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似的。带着深深的恶意，也一下子将叶子给激醒了过来。

“怎么？你看我像是‘有来无回’的人吗？”叶子甫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已经到了面门的一口大白牙，和耳边响起的如厉鬼般的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