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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而远行之----明代传说(四十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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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于旧有程式,也可以说是取散曲用韵之长,来补词用韵之短,使写词者不要苦心推敲韵脚,其实是从格律的角度,解放了词体。词原俗,后尚雅,在一定意义上说,谢应芳词作艺术风格是对词体原有风格的复归。

第四,从总体上看,谢应芳词作还具有散曲味。其词味,不是蕴籍含蓄,而是散曲式的刻露尖新,多用直说,诙谐机趣、通俗流利。如:

老大无人青眼,凄凉奈尔黄花。秋来杯酌断流霞,兀对江山如画。 梦里去寻东老,觉来欲唤西家。山童羞说未能赊,报道点茶来也。 ---《西江月·秋暮简友人索酒》

词写秋来无酒对黄花之尴尬。老境凄凉,对花无酒,应有无限慨叹,而作者却采用散曲对这类题材的处理方式,从内容到题目都写得诙谐幽默,尤其结句,写得神情逼肖,颇觉机趣尖新。何谓尖新,李渔说:“其实尖新即是纤巧,犹之暮四朝三,未尝稍异。同一话也,以尖新出之,则令人眉扬目展,有如闻所未闻;以老实出之,则令人意懒心灰,有如听所不必听。……尖新二字,即文中之尤物也。”从文体角度看,词的语言虽然比诗的语言灵动,但是在人们传统观念中,词忌讳纤巧。刘熙载所谓“含蓄”,谭献所谓“柔厚”,冯煦所谓“幽涩”,陈廷焯所谓“沉郁”,况周颐所谓“重、拙、大”等说,皆言词之语言与意境当含蓄朴厚。曲则不同,“其句则采街谈巷议,即有时偶涉诗、书,亦系耳根听熟之语,舌端调惯之文,虽出诗、书,实与街谈巷议无别者。”散曲尖新的意境往往就是通过这些语言表现出来的,谢应芳的词,也习惯运用这些“与街谈巷议无别”的尖新之语,故而很多作品意境颇有散曲味道。如下面两首[点绛唇]词:

古往来今,何人不道闲居好。忙多闲少。应被青山笑。 蒲柳衰颜,我独惊秋早。茅斋小。几番掀倒。风雨都湿了。

海上归来,鬓毛枯似经霜草。薄田些少。茅屋园池小。 三子犁锄,三妇供苹藻。村居好。兔园遗稿,是我传家宝。

这两首作品,除了一处用典之外,其余全部都是生活中大实话,也就是李渔所说的“耳根听熟之语”,而就是这些大实话,写出的意境却是尖新的,特别是两首词结句,前者“风雨都湿了”,表达了家贫屋破的无可奈何之状,屋漏偏遭连阴雨,作者心情是沉重的,一般来说,应该写得很酸楚,但却用这样一句很平淡的话来表达,突现了作者苍凉无语的心态;后者“是我传家宝”,也是一句极俗语言,却恰当地表达了作者的志趣。作品就是运用这些生活中的熟语,起到了画龙点睛似的作用。

谢应芳词在语言和表达方式上的散曲化,其原因应该不是单一的。首先应该是散曲和词互动的结果。谢应芳所处的时代,散曲这一艺术形式,通过文人磨砺,已经逐步雅化,用语的选择,表达方式的运用,意境的创造等方面,与词很多相通之处,词与散曲文体界线被模糊和弱化,当时有很多词人,也兼写散曲,谢应芳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们在词的创作中,不可避免会渗透散曲的表达方式,在散曲创作中,也不可避免运用词的表达方式,这些应该是艺术创作中一种不自觉的行为。其次,还与作家艺术追求有关。谢应芳在[水调歌头]《再和寄酬袁子英萧寺》词中说:“多谢寄来双鲤,白雪阳春数曲,为我和巴讴。”此处他用“阳春白雪”来比喻朋友诗歌,而自己艺术趣味是“巴讴”,表明了他所追求的是象民歌一样通俗风格。其中或可能有作者自谦成分,但也应该是表明了他的艺术观。另外,谢应芳在晚年写的一首诗中说:“前朝士习雕虫巧,先生词章风格老。”[6]说明他对元末的工巧诗风并不满意,而是赞成自然老成风格。所以我们说谢应芳词的散曲化,既是文学时代风格造成的,又是他自己艺术追求在词创作中的自然表现。《明朝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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