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蛇传（1/2）

第六章白蛇卷（生死抉择）

直到有一天，村里的一个壮汉冲进许石家，“大牛，不好了，你娘，你娘被毒蜘蛛咬了！”“什么？”许石大惊，“我娘现在在哪儿？”“在曲老头家。”许石闻言立刻赶往曲老头家，远远地就看见曲老头家门口围着一堆村民。

“娘！”许石一边呼喊着，一边推开人群。在哪儿？在哪儿？许石完全乱了分寸，一阵阵恐慌在他心里蔓延开来。好不容易冲开了层层围集的人群，许石跌进了曲老头的家里。趴在地上，许石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屋子中央担架上的老妇。“娘！娘？娘你怎么了？娘……你这是……怎么了？”许石急急地爬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老妇的手。老妇的头发乱糟糟的，五官已经完全痛苦的扭集在一起了，深陷的眼窝使得她看上去更加沧桑。

看见许石，老妇发紫的嘴唇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早上出门时的红光满面早已被一片死灰所取代，皮肤暗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灰。

看见老妇此时此刻的模样，许石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什么被掏空了一样，他紧紧地握住老妇的手，全身搐动着，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抽泣声好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终于，他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娘？为什么？许石心中极度自责，如果早上是自己而不是娘上山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娘不能死，对，娘不能死，一定不能死！”许石喃喃自语着，一把抹去泪水，几步爬到曲老头面前。“曲爷爷，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娘，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我……就算拿我的命来换也没有问题，我求求你了！”

“我也想救你娘，只是……唉！”曲老头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下去。

“只是什么？你说，你说啊！你快说啊！”许石摇晃着曲老头的身体，整个人像是发了狂一样，眼睛里迸射出火一般凌厉的目光，一下子暴怒起来。“只是，救你娘需要药蛇的蛇血和蛇胆做药引，而小白，你也是知道的，养了这么多年，那么壮，没有人能够捉住它。”“药蛇？小白？”许石一下子愣住了。小白自己是看着它长大的，让自己杀了小白，它真的做不到。但是看着娘在一边痛苦的样子，想起死去的爹，许石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怎么可能？你们这么多人会捉不住一条蛇？你是不是不想救我娘？是不是？你说话啊！你害死了我爹，还要害死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们一家才开心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许石怒目圆睁，“唰”地站了起来，那涨的通红的脸显得格外狰狞。“你们都见死不救吗？一个个都是刽子手，十恶不赦的恶魔！”

许石狂吼着，拎起放在一旁砍柴的斧子就冲出了屋子。他在屋外的草丛里疯狂地搜寻了起来。“出来！你给我出来！你躲不掉的！”许石歇斯里底地吼叫着，挥舞着斧头在草丛中像无头苍蝇一样奔跑着。

“嘶嘶”，一声熟悉的嘶鸣声在从背后传来，许石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猛地停了下来。满腔的怒火和焦急在这一瞬间也熄灭了。“嘶嘶”，身后的白蟒不断靠近着。许石再无先前的气势，他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