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牛头鬼（2/2）

顾明月连忙双手抱拳行礼，语声中带着歉意道：“李大人，今日在雷火门，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阁下，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李三思哈哈一笑，也不答话，岔开话题，开口问道：“看着眼前这座牛首山，我突然想起适才一位老者给我讲的鬼故事，顾姑娘，你有没有听过牛头鬼的故事？”

顾明月奇道：“什么牛头鬼？”

李三思手中折扇轻摇，道：“牛头鬼是此地十里八乡的山野传闻，今日我与小树调查牛首山闹鬼之事时，从一名驼背老者口中听来的。”

顾明月瞪大眼睛，问道：“李大人，你口中那名驼背老者，是否在溪岸边钓鱼？”

李三思目露疑色，点头道：“正是那位老伯。”

顾明月接着问道：“老伯给你们讲的牛头鬼的故事，是什么内容？”

李三思自顾自道：“传闻中，牛头鬼是一种巨大的妖怪，外形为牛头人身，手持钢叉，力大无比。十里八乡有一位年轻人叫阿牛，阿牛娶了媳妇忘了娘，八十老母卧病在床三天，最后活活饿死。后来阿牛死了，阎王爷骂他是畜生，便把他的头砍了，安上了牛头，惩罚他在牛首山替阎王爷做一百年地府鬼差赎罪，这便是牛头鬼的故事。”

李三思飞速讲完牛头鬼的故事，却见顾明月听得眉头紧蹙，似乎失神在思虑什么事情，便轻声问道：“顾姑娘，你是不是也听过这个故事，我看你来的方向与我们一样，想来你也见过那名驼背老伯了？”

顾明月点点头，道：“我确实见过那位老伯，不过他给我讲的，却不是牛头鬼的故事，而是荒村古宅红衣女鬼索命的故事。”随后，顾明月向李三思二人复述了方才自己所听到的红衣女鬼索命的故事。

李三思沉吟道：“这倒奇怪了，老伯为何会给你我讲两个完全截然不同的鬼故事。”

顾明月语声决然道：“但他的意图是一样的。”

李三思也想出了其中关窍，顿悟道：“他是想用恐怖的鬼故事吓退我们，阻止我们上牛首山！”

顾明月以右手摸着下巴，点头道：“看来这牛首山中，果然藏着猫腻...”

再看一旁的燕小树，在方才顾明月复述红衣女鬼索命的故事时，早已吓得紧紧抱住李三思的胳膊，人也挤在李三思与顾明月中间。看着剑法超群的燕小树如此害怕的模样，李三思与顾明月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顾明月故意探到燕小树耳旁，轻声道：“小树，你看旁边树底下，怎么挂着块红布条...那里是不是好像还站着一个女人。”

燕小树闻言，早已将眼皮紧紧闭上，完全不敢朝顾明月所说的方向去看。

顾明月诡计得逞，捧腹哈哈大笑。

燕小树明白过来，顾明月是故意吓唬自己，哼了一声，跺脚生气地道：“顾姐姐，我再也不理你了。”言毕，小道士气鼓鼓地独自往黑暗中走去。

顾明月连忙跟上，赔笑道：“小树，姐姐错了，我再也不吓唬你了。”

手无缚鸡之力丝毫不懂武功的李三思一看燕小树和顾明月走远了，也捡起包袱快步跟上。

就在三人嬉笑打闹之际，牛首山的黑夜中，十余名戴着鬼面具的黑衣人已偷偷摸了上来，鬼面具黑衣人互相配合熟稔，隐隐已将三人团团包围。

顾明月与燕小树几乎是同时警觉，可惜为时已晚，从他们前后左右突然出现了十余名戴着鬼面具的黑衣人，这群黑衣人就好像是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每个人都是神出鬼没，悄无声息。

燕小树与顾明月认识不到一天，二人配合却非常有默契，看到黑衣人出现后，二人立时背靠着背，一前一后，中间保护着李三思，他们看到黑衣人手中都拿着刀剑，便心中知晓，又将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战斗。

暗夜里，顾明月冷声道：“看来牛首山闹鬼，便是你们搞的鬼！那些失踪的人，都被你们抓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