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奸细(1/2)
在樊楼的帮助下,随右在江门城调查王晏的去向。得益于在天佛寺的身份,随右毫不费劲地打探到了王晏的居所。
王晏在江门城的城西买了一所宅子,这处宅子的位置相当偏僻,位于一条街道的深处。
随右先是绕着宅子走了一圈,看好周围的退路后,随右翻过院墙进了院子里。
院中端正地放着许多旧家具,大概是放的时间太长,家具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灰尘。院中杂草丛生,只有靠近墙角的地方收拾了一下,墙角还靠着锄草的锄头。
随右略微迟疑,走到门前。
打开房门后,这里面的灰尘更多。房内脚印凌乱,靠墙的地方端正地摆了几张椅子,椅子新旧不一,上面的灰尘表明搬进来的时间很久了。
王晏在江门城待了很多年,身份显赫,住处不该如此偏僻。
离开王晏的住所,随右去了江门城的马房,询问了马匹的去向。
马房的老值官对随右毕恭毕敬,很快就算出了没有回营的马匹数量。
“这三十多匹马是王晏提走的吗?”
“不,王司马不能调配军马,军马跟着巡山的队伍走。”
“巡山的队伍要这么多马?”
“呃,可能是林旗军借走了,我不知道。”
老值官说不出来马匹的去向,表情越来越纠结。
随右接着问:“林旗军借了多少?”
“这个……”
老值官想了想,说:“他们好像是从我们这里借走了几名铁匠,我们自己的马不够用,我不知道有没有借出去。抱歉,持重,军马的事情很多时候我说了不算。”
随右见问不出军马的去向,问起王晏在城西的住宅。
“王晏在城西买了一处宅院,他平常住在那里吗?”
“这个我知道,王司马买下那处院子,是给家里的兄弟买的。”
“那些家具是从城外运过来的?”
“哦……持重已经去过了啊。”
值官点头:“是的,两个月前来的,搬运时来了不少人。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兄弟没过来,房子就一直空着。”
“搬运家具的人大概有多少?”
值官抱歉地笑着说:“这个……这个就记不清了,人不算少吧,有好几辆车。”
“你上次见到王晏是什么时候?”
“前天还见过。”
“当时他在做什么?”
“和几个犯了错的十夫长训话,骂的声音很大,所以我看到了。”
随右又问了值官几个问题,就叫值官去找来那天受训的几个十夫长。
值官找人找的很慢,凑齐所有人之后,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东边的天空呈现出大块的红黄色。
“我有话就直接问了,前天王晏和你们训话,说了什么?”
“说的是城门看管不严的事情。”
一名十夫长脸色有些不快地说。
“是哪一处城门?”
“北门。”
“你们几个都是在北门值守的是吗?”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说自己最近在北门,但之前看过其他城门。
“好,那一天,你们都来了,还有谁在看守城门?”
随右知道犯人口中的江门城奸细是谁了。
“只有一些军士。城门本来只要二十人值守,但是不知为何,王司马叫来了北门所有的十夫长。训话说的也只是城北有人检举我们收受贿赂,娘的……持重见谅,我这人嘴巴不干净。”
看到随右没有介意,这名十夫长又说:“王司马痛骂了我们一顿,但我们本来只是轮流值守。解释过后,王司马更加气愤,最后反倒是骂地更狠。”
“原来如此。”
马房的老值官在一旁附和着。
“你们回去后,部下有说有无可疑人士出城?”
“这……这就没细问了。要不持重您现在去我们营内再问问看。”
随右跟到了北门。
那天当值的两名十夫长找来部下询问,部下说的确有几队军士外出北门。
“江门城北有路通向北都府,如果从都内来,能否绕开江门,直接上这条路?”
随右询问,他心中有了答案。
“这恐怕不行,东门和西门是常年不开的,要去北都府就只能从南门往北门走,不入城的话盖不上江门城的官印。我们在过往山道上有岗哨,无故进入东麻山的人,山旗军有权先处置。”
“好,我来这里的事情,之后有人问起,你们就说不知道。”
交代了几句后,随右出了北门。
江门城北走了几里地,四周越来越窄,道路的两边变成了几十丈高的山壁。
抬头看去,两侧的山壁宛如一个整体,偶尔露出一点空隙。
阳光照射下来,被雪反射后,看久了很是刺眼。
山道向上延伸,走了数十步,从山壁的阴暗处走出来几人,拦住随右。
“我是天佛寺持重,来此有事要办。”
几名武卒接到随右的身牙,不知道如何处置,便叫走一人去领武官过来。
“我从江门城来,来寻军中司马王晏。你们见过他吗?”
军士们一阵交头接耳,有人说:“昨天,王司马领人巡视东麻山,从山道出去了。”
“我听城中人说,军中司马不能调配兵马?他是如何能领人巡视的?”
随右的语气严厉起来,几名军士自知可能说漏了嘴,便不言语。
过了一会,一名百夫长点着火把快步走了过来,走到随右面前。
这名老成的百夫长让人接过火把,半跪在地,双手将随右的身牙高举于顶,高呼:“在下山旗军百夫长王亭,见过持重。”
“不必见外。我在幽慎庭见过你,那时候你还是火旗军的百夫长。怎么说,怎么贬到这里来了?”
随右将身牙接过来收好,低头看王亭。
王亭今年大概快五十岁了,资历很深,被派来山旗军显然是为了辅助不懂如何治军的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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