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湮毁的云（2/2）

鬼使神差地，欧阳云的手，向那里探去……

……

毫无征兆地，一切不对劲了，宇宙之外，七大心猿空间中的丁形空间的红光更加耀眼，元力突然急剧爆发，使得阿形空间也感受到了震颤，使萧宸风都被惊到了。他顿感不妙，急忙停止修炼，冲出空间。

……

夜晚7点34分

无月无星

在钟楼区，几乎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天空：那里有一大块云，云身上有许多的孔，像马蜂窝一样，云绵延20公里，像一个蝎子的腹部一样。而且，最恐怖的是，有冰块似的物体从它身上露出来，那冰身上还有许多裂缝。伴随着隆隆的雷声，那云开始翻滚了起来，漆黑的天空突然被万道红光所笼罩！原本20公里的身体迅速笼罩了整个钟楼区，那“冰”开始分为小块落下。“嘣”，先落地的一些东西突然炸裂，化作尘埃消散，越来越多的“冰”从天而降，人们惊慌失措地逃离，但还是有人被炸死，血肉模糊。

萧宸风赶到现场时，场面已极度混乱，地上全是血与肉混合了尘土的污物，一块块“冰”在他脚下炸开，物质飞溅。他将纤玦化为了纤玦苍穹剑，一把长三尺四寸，剑柄为银色，剑身通绿的圣剑。一剑破开了湮云。与此同时，他感受到钟楼区的一片小树林里发出了极其强大的元力。毁灭的气息从中溢出，仔细听居然还隐约有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那里不是大地之上，而是冥府之下！

圣剑发出更加强的光芒，红色的火花噼里啪啦地出现在上面，有几朵溅到了萧宸风的脸上，却并没有灼烧感，反而冰冷刺骨。用手一碰，萧宸风呆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接触到火花溅到处的元力竟冻结了！这下他确定了，这家伙绝对不是四终魔之一，因为比洛斯告诉过他，四终魔中没有一个可以拥有冻结永近神元力的人，就连最擅长冰寒之术的禁魔都做不到。

“这只可能是同时接受了极寒和毁灭的永千胜干的。”萧宸风瞪着眼前的树林自言自语道。此刻，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一个树林的样子了，在刚才的湮云攻击中，高一点的树被摧毁了大部分的树枝和叶子，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就像狗啃一样；而小一点的树则更惨，直接全部没了，比用火烧还彻底。

说起用火烧，现在整片树林真的在一场大火之中！血红色的火将所有的树团团围住，火舌舔着树干，它经过之处，大量冰晶出现，覆盖在经过道路上。这是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上面是熊熊燃烧的血火，就像地狱中的岩浆一样可怖，而下面是天蓝色的冰晶，比最蓝的天还要蓝，其中又略带白色，呈片状。冰与火就这样覆盖在树之上，随着火势的蔓延，就开始上演一场死神的舞蹈，寒气与火焰相伴，鬼魅又阴森。

冰火两重天！

看到这一幕，萧宸风别无选择：“以圣剑之名，出现吧，苍穹烈衣！”一句惊天动地的吼声后，他身上开始发出幽幽绿光，圣剑飞至身前，剑尖中爆发出更强的绿光，呈条状冲萧宸风而来，似数条大蛇，这些蛇形光柱将他包裹在其中，这很像他与比洛斯合体时那样的空间。

绿球开始收缩，当正好缩到与萧宸风的身高契合，光浓郁到极致后。突然，一双绿色的翅膀从后长出，上面的羽毛根根分明，像利剑一样锋利，大概每根有七厘米左右，光洁铮亮。随后，力量集结完毕，空间炸开，萧宸风身着烈衣缓缓落地。

这件烈衣通体绿莹，胸前是一块放大的纤玦，缺口朝正下方，中间五圣兽盘踞，为了与周围的绿色区分，这块放大版纤玦为白色。腰部前方是一个凤凰图案，为金色，金光灿灿。左边肩胛处为龙头，为翡翠绿，其样貌跟中国古代传说之中所提到的真龙十分相似，比古代皇帝龙袍上的龙的头更真实，威风凛凛，似乎下一秒就要活过来；右边肩胛处为鲨鱼头，准确来说是大白鲨，尖牙利齿，银光四射，但这个头的其他部分却是橙黄色，仔细看，上面的元力涌动呈波浪状，就像太阳外壳上跳动的日珥，令人感到一种死亡的古朴美；腰部左边是一只猎鹰的头部，长长的鹰喙足长20厘米，还略微向下弯曲，鹰的目光如利剑，任何敢于与它直视的人都会在一秒钟之内精神分裂，陷入无比痛苦的境况无法自拔，在这黄色的大鹰眼中，好像世界万物都同透明一样，皆被看穿；腰部右侧是一颗虎头，其额上“王”字显现，尽显霸气之感，除字为黑色外，其余部分为银白色，虎须上动荡的元力似乎要冻结一切。除了这些部分和头部之外，萧宸风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被青绿色盔甲所覆盖。头上的头冠是例外，白中镶银，是一只凤凰的样子，环绕他头部的是凤之翼。人的后面，巨大的羽翅——苍穹之翼长出，与凤之翼别无二致。

萧宸风冲入火海之中，由于烈衣的保护，他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那冰冻一切的寒之火。苍穹之翼发出两道灵体的翅膀，将周围世界与树林隔绝开来。手中圣剑配合，使得他路过之处火焰尽数退却。但这片大火的主人显然不想让他靠近树林中心，大地一阵剧烈震动之后，数以百计的火蝎子从树丛中突然出现，露着锋利的蝎钳和尖锐的蝎尾奔向他，大量冰晶在蝎子经过的路上显现，这些蝎子尾部出现大量红光，连结起来围住了萧宸风。与此同时，一只更加巨大的蝎子从树丛中慢慢走出，在萧宸风面前出现，身上熊熊烈火燃烧，使得周遭空间温度急剧降低，再降低，温度的降低使得周围火燃烧更旺，冰晶肆无忌惮地蔓延。这时，那只大蝎子缓缓开口：

“少年，回去吧，同为永近神，你应该知道，两个永近神之间一旦开战，后果……”“那将会是一场持续三千九百二十七天的战争，这是根据你我的实力对比得出的。”萧宸风接下话茬，圣剑指着对方，“不过，这回不一样。”“哦，有什么不一样？我没看出来，要知道，这冰冷的火可是有着天光轮回剑上毁灭和极寒两种属性，威力不容你小觑。”蝎子轻蔑地嘲讽萧宸风道，后者只是微微一笑：“看这是什么。”瞬间拿出了通灵石，此时它已是青绿色。“这，这是……怎么可能？！”蝎子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恐，不等它再有什么反应，萧宸风就用通灵石上那远高于蝎子的元力定住了它和周围的小蝎子。

“你干什么，别乱来。”“我只是，想让永千胜回归罢了，你挡了我的路，那挡路的棋子应当被清除。而且，”他扫了一眼周围的火焰，感觉非常滑稽，“你对着一只经历过四季轮回，最终在一颗红超巨星中涅盘重生的凤凰使用火焰。恕我直言，你愚蠢得可悲。”说完，苍穹烈衣的右肩胛处的鲨鱼橙光变得更加明亮，鲨之灵飞现出来，头朝上，尾朝下在萧宸风身后，利齿显现。同时，苍穹之翼开始变为橙色，并将羽毛根根张开，上面出现两个太阳一样的大火球，但并不是核聚变，而是由大量元力所集结而成。他的手上也出现两个一样的火球，四个球呈梯形对着蝎子：“接招，千方共鸣二级技，烈日翱翔！”顿时，四道巨大火柱伴着轰鸣声朝蝎子而去，这火可不是冰冷的火，而是真真正正的高温烈火，可媲美太阳中心的高温。在这样级别的能量中，无论是大小蝎子，还是前方所有树木，皆完全消散。

但，并不是一切。

在光芒消散之后，萧宸风前方剩下了一块黑洞洞的半球，占地大概70平方米，无比深邃。刚才烈日翱翔的高温竟奈何不了它，因为它是一块完全静止的空间，温度为绝对零度，就像，就像……黑洞！

“死间，永千胜的心猿·丁形空间在地球空间上显现时的状态。”萧宸风心里明白，这是宇宙中最黑的东西，也是最死的东西。主观无法对客观发生任何作用，也就是说只有超出宇宙光锥之外的圣剑等物可以对它产生影响。

纤玦苍穹剑上巨大的圣光再次显现，同时，死间的绝对黑色开始逐渐消散，里面的内容出现，萧宸风发现那竟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欧阳云？”“萧宸风？”两人同时惊呆。本来，萧宸风是打算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却不曾想，竟是自己好朋友。此时的欧阳云也是身着烈衣，手拿圣剑混炎灭湮剑。烈衣身后是一条巨大的蝎尾，血红色的元力不断涌现，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毁灭之翼没有翅膀的样子，整体没有苍穹之翼那样完美的造型，只是乱糟糟的，羽毛像一只麻雀落入水中后的样子，两只翅膀明显一大一小，左边只有右边的二分之一，并且左边翅膀外围向内缩，而右边翅膀却是向外突出，充满了不和谐感，这对应了丁形空间中的毁灭无序属性；在他胸前，是一大块透明镜片，其中包含一个巨大魔方，边长大约为十厘米，通体血红，三阶魔方二十七块小方块块块分明，与翅膀的无序格格不入，上面还有些小字；腰部前方是蝎子的图案，为暗黑色；肩胛处蝎钳尖口朝外，其锋利程度堪比玻璃刀，可以撕裂现实境界元力。除此以外，欧阳云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被血色盔甲所包裹。头部头饰是蝎子的脸部在正前方，一大一小两翅环绕着头部。

“这么说来，你也是在无意中被拉到空间中去啰？”当欧阳云把所有事情都说完后，萧宸风试探性地问，“对，在狂怒之时是最有可能和永千胜产生契合的。”欧阳云如是说，萧宸风也觉得这实在是合情合理，毕竟谁不知道毁灭总是和暴怒联系在一起呢？

这时，萧宸风不经意间目光瞟到了欧阳云的左臂，由于此时两人的烈衣均已回收，所以他便清晰地看到了那上面的东西，这让他浑身战栗起来。

“那，那是什么？”萧宸风颤抖着用右手指着那说，同时用左手挡住眼睛，似乎在抵挡着什么。

“是这个嘛？”欧阳云很自然地摸了一下那，那里有一些十分诡异的黑色条纹，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令萧宸风胆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在我与永千胜融合之后，它们就出现了。”“突然？”“突然。”

此后是一段时间的沉默，最后还是欧阳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行了，别在乎这个了，我也没什么异样之感，就让它呆在那里好了。我决定了，在我们再次合作之前，我得去找到她，当作一次告别吧。”

萧宸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欧阳云只是摆了摆手，就化为一道火焰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一大摊冰晶，闪烁着圣剑空间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