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 龙雨（2/2）
“赵叔，你认为静静交了朋友吗？”在某医院里，韩国宁在病床上看着守候在旁边的人问道。“不知老爷怎么看。”老赵这人就这样，自己没有主见，即使有也不会随便发表。“只有两种可能。”韩国宁意味深长地说，他的脸上不是笑容，也不是悲伤，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是五味具杂。“哦？怎么见得！”“第一，那就是她真的交了男朋友；第二，她找了个人冒充，不过昨天她的神情不像是假的。”韩国宁诉说出他的疑虑。“只要他们来了，那一切就都清楚了。”赵叔和韩国宁都在等待着韩静和杨龙的到来。
“你父亲生病了？”杨龙见韩静把他带到了医院，不由地疑惑，不过还有种可能就是家人病了。“嗯，旧病了。突发地越严重了，以前还有规律性，现在间隔越来越小，我不知道……”韩静不敢再说下自己的顾虑，她伤心，而他也伤心。“别站着了，进去吧！”韩静把布满水雾的眼睛擦干，努力地挤着笑容，说实话，那表情实在太难看了。
韩国宁的病房很平静，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只有有钱人才住的起的。杨龙看到这般奢华的病房，内心不断感慨，有钱人的生活，都是这样吗？可悲世间的穷人都没有上进心，可恨世间的富人都顾着自己的享受，拿的是骗来的血汗钱。
一个脑满肠肥的，几乎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只是和古代搜刮的方式不同而已，只是没那么直接罢了，有钱人？有钱人！什么是有钱人？满足了物欲生活之后就开始不规范的生活的人吗？又有几个有钱人真正做过有钱人的事。对于他们，有个好听的名字“商户”。
“爸，人我给你带来了！”韩静的笑脸很坦诚，没有要躲避似的，而且还有几分激动。“是你！”韩国宁看着杨龙，感觉这张脸哪儿见过，却又有点模糊，他不由地看向了韩静，看到韩静那张笑的美丽的脸时，哪个叫‘杨龙’名字的孩子雏影逐渐清晰，不由地脱口而出‘是你’。韩静大惊，而杨龙也是纳闷。“你们认识？”“我们认识？”韩静和杨龙一口一声同时问向韩国宁。“不认识，只是觉得他像我一味故人！”韩国宁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还是待查清楚再做评论吧！
七
“静静，还不给我介绍一下！”韩国宁的脸上仍然是笑容，不过杨龙觉得这笑笑的很虚伪。其实韩国宁早就认出来了杨龙，只是因为韩国宁头发有些发白，而且样子也有些老，所以杨龙没有认出韩国宁，虽然他不止一次见过韩国宁，而眼前的这个人跟他见过的韩国宁跟不是搭不上边的。
“爸，都不是给你说了吗？”韩静的脸通红，捏一把似乎能滴水。老头子微微皱眉：“你是给我说了，可你只说了你有男朋友，其余的都没说啊。比如他叫什么，在哪里工作！”韩国宁比以往更认真的态度，虽然他曾经伤害过女儿一次，再伤害一次也无所谓了，毕竟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其实韩国宁也算厚道，自从韩静妈妈去世之后，他就再没有娶妻，这也使他就只有韩静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不过对他来说，女儿幸福大过了一切。
“爸，人家刚来你就问东问西，你查户口啊！”韩静有几分尴尬又有几分委屈。“对，我就查户口，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让我的宝贝女儿看上，这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职责所在。”韩国宁虽然是对韩静说着，眼却一直盯在杨龙身上，这让杨龙很不舒服。“爸，他叫杨龙，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这下你该放心了吧！”韩静的脸上有些许的期许，她想知道答案。“我不放心！他连工作都没有，怎么照顾你，怎么生活，嗯？”韩国宁的语言有种无法言语的威逼，这让原本底线不稳的杨龙到了崩塌的边缘。
“爸，工作可以找吗！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嘛！”韩静拽着韩国宁的胳膊摇来摇去。“好了，说正事呢，别耍小性子。哪他的父母是干什么的？”杨国宁的眼始终未离开杨龙的脸，他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他的爸爸是建筑工人，他妈妈是下岗工人，现在他正在找工作…”杨龙的眼睛有阵迷离当韩静说道他父母的时候。
“是这样吗？”韩国宁的声音很大。“是啊是啊！”韩静急忙回答。“我在问他！”韩国宁的手指着杨龙，而一旁的韩静却急得快要跳起来。在一个深居官场的老手，一个和许多的生意人打过交道的人，杨龙的这点技巧是欺瞒不过的，而杨龙则感到无助，似乎是有生具来的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的看透，似乎在这位老者面前，自己的演技显得拙劣不堪。杨龙决定如实相告，他是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眼神，这种被人看破心思的感觉真不好受。
“对不起伯父，事情不是韩静说的那样。”杨龙瞄了一眼韩静，而韩静则是很焦急，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不要说出去啊’，而杨龙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父亲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我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就在几个月月前，我母亲也病重去世，就在我快要奔溃的时候，是韩静，是她把我从深渊中拉出来的，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可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爱人，也没有资格被别人爱。只是听韩静说您病了，想找个方法冲喜，所以就……”杨龙说的很坦诚，也很简单。“所以你就冒充她的男朋友来骗我，所以她就让你冒充她的男朋友来哄我开心，所以你们两个就合起伙来一起糊弄我。”韩国宁脸上露出疑惑解开的样子。“哈哈哈，难得你们有心，好，你这个好朋友我就要看看你的表现，看看能否配的上我的女儿，怎么做就看你的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韩国宁看到的杨龙还算过的去，毕竟人家挺坦诚的，不像有些虚伪的小人一般。
“爸，公司不是正缺人吗，你可以让杨大哥试试啊！”韩静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好啊，小伙子你愿意吗？”“我想试试！”杨龙的心却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他认为这是讽刺，是有钱人对穷人的讽刺，他要去试试，是否可以改变。“静静，你叫他什么？”韩国宁听到韩静刚才叫杨龙‘杨大哥’，觉得有些不适当。而韩静也立马就明白过来了，改口道；“阿龙。”
“你明天就来上班吧，怎么样可以不？”韩国宁脸上没有了刚才的严肃，而是一脸的和蔼，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好，我明天就来！”杨龙倒也爽快。话不多就已经是下午了，送走了杨龙，只剩下了赵叔和韩国宁，韩静。“赵叔，你先去忙吧，我对静静说些话！”韩国宁对着哪位已经白发了的管家说着，而赵叔也知道，他们要聊些重要的事，所以他也没有逗留。
“是他吧！”韩国宁一直看着韩静。“是的！”韩静也知道韩国宁问的是什么，索性也就不隐瞒了。“你最终还是找到了他！”韩国宁不禁感叹，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啊。“看样子，似乎他不认识你？”“是！”“你，和他没相认？”这也是韩国宁最担心的，生怕出了乱子。“没有，我觉得还没到时候！”韩静觉得现在认了，无异于是对杨龙的另一种打击，他现在的自卑心与韩静的奢侈生活一比，那他就更加地自卑，所以为了让杨龙能够好好地，她宁愿做韩静，也先不要做童雨。韩国宁沉默了一会儿。“好，这样也好。”不过他觉得，还是不要认的好，至少他在的时候不要认，不然只会增加他的愧疚感。“静静，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嗯？什么事？”“在我在的时候，你个杨龙不许相认！”韩国宁的话很坚决，不容许别人有丝毫的辩驳。而韩静的心却在滴血，自己苦苦等了几年的人，却不能相认，哪是多让人伤心。不过韩静为了父亲，她还是选择答应，或许自己的父亲这样做有自己的道理吧。
“好，我答应你！”
八
杨龙不喜欢吃‘软饭’，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软饭也是一种饭，至少能让人吃饱。不必在街边乞讨，有时候所谓的尊严必须要放得下，尊严不能当饭吃，或许为了尊严而死，最后落下个‘贞节牌坊’，又有什么作用？活着才是王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时候的一点点委屈，又算点什么？
第二天杨龙走到了世界前五百的龙腾集团的前面，看着这栋几十层高的大楼，不禁想何时自己才能坐到最高的那层，何时才能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地，可哪似乎都只能在梦里实现，现实中的自己，没有哪个能力，没有哪个资本，即使自己已经进入了集团。
“你是干什么的？这里不是闲人进的地方，你不知道吗？”杨龙刚到公司楼底，还没有进入就被两个保安拦住了。“我叫杨龙，我是来应聘的！”杨龙性子也不急，慢慢地解释道。两个保安看看杨龙穿的一身寒酸相，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你是来干什么的？”“我来应聘。”杨龙很是耐着性子。两保安这回确定了，这小子就是来找茬的，二人对视一眼，有些可笑地看着杨龙。“小子，知道这里是哪儿不？这儿是龙腾集团，岂是你想进就进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还来应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赶紧回家洗洗睡吧，看现在太阳刚出来，回去还来的急，估计你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吧，要不我给你借点，等你有钱了再……不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钱。赶紧回去吧，我对你可不想动手，不然会脏了我的手。”两保安羞辱了杨龙一顿，觉得自己很牛逼，以前老是被老板骂，现在终于可以向别人撒火了，这让他们很有成就感，很满足。
“是不是每个大公司的保安都喜欢学狗叫？”杨龙用有些可悲的眼神看着两个保安，世道变了，人情味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利益。“你说什么？臭小子有胆你再说一遍试试！”两个保安见自己被人骂，都很是气愤。决心要修理一下这小子，刚才骂他虽然过了嘴瘾，但现在过过手瘾也不错。
“原来生活变好了，狗也能学人了，怎么我说错了吗？”杨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小子，是你自己找死的，可怨不得别人。”保安甲实在忍受不了了，抡起拳头就朝杨龙头上砸去。“住手！”就在保安的拳头距离杨龙的头部不及盈寸时，被一个女孩子的喊声所制止。来人正是韩静，她是为了带杨龙来熟悉一下环境，可刚到就看到保安似乎要打杨龙，这是她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的。因为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打她的龙哥，更别说是两个保安，这两个保安是什么脾性其实她早就知道，只是他们是这个公司的前辈她就没有解雇他们，也算是对他们仁至义尽，现在的就业那么难，保安也不容易，也得养家糊口。可她看到他们欺凌她的龙哥，她的心中的所有善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报复。
“大小姐，您来了！”两个保安这回呆了，脸铁青的，头都不敢抬起来，他们虽然也想看看这位高冷女神的发怒模样，可他们不敢啊！韩静直接无视两个保安，对着一旁的杨龙问道：“杨大哥，你怎么样？”她虽然知道没发生什么事，可还是满脸的担忧。“我没事，不过你们应该找个老师给他们好好上上课！”杨龙有几分嘲讽看着两保安，他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谁对他有恩，他必还，谁对他有仇，他必报。
“不必管他们，我们进去吧！”韩静搀着杨龙迈入集团。两保安不禁擦了擦冷汗：“这家伙什么来头？”“估计是个吃软饭的。”“小声点，别乱说话，小心丢了饭碗。”韩静和杨龙刚要进去的时候听到他们议论，韩静又转过身对着两个保安说：“明天你们不用来了，今天下班了你们就到财政部把这个月的工资领了！”韩静其实真的不想让他们失业，只是有时候吧，一个人说错了话，那就得付出代价。
“你能做什么？”韩静很认真地问着杨龙。“我觉得市场营销适合我，我想先试试。”杨龙眼睛中充满着迷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去的包袱太过于沉重。“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一切要从零开始，你愿意吗？”韩静知道，从零开始，少不了别人的眼色，也少不了别人的唾骂。毕竟他不是正当进入集团的，所以一切都要看他的本事。
“川哥，人我就交给你了。”韩静把杨龙交给了人事部经理王川。她知道她的龙哥肯定会上位，她会等着的！
九
“虽然你是董事长介绍来的人，但我对部下都是一视同仁，并不会因为你是我老板介绍的就对你特殊照顾，做的不好还是会罚，犯了错还是会被辞退，所以到我这儿你就踏踏实实地工作，这个公司是看人的能力，不是看人的家世，我希望你能明白！”其实王川心里很不待见杨龙，杨龙也能从他的对他的不耐烦中看出，只是苦于压力，只能留下他。王川痛恨就是不靠自己的真本事，靠朋友拖关系人，他觉得这样对有些人很不公平，如果没有本事跑到这里来做个样子，他还是不顾一切的辞退。
“你没有特殊待遇，今天起你就只是个小职工，想要看的更远你就的一步步地往上爬，即使有时候要一些必须的牺牲品。你也不可以感到慈悲或者愧疚，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再说又有什么公平可言？所以有时候心还是要狠。”王川似乎是在给自己说，又似乎在给杨龙说。“好，多谢教诲，你的话我会记住的！”杨龙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虽然笑的很虚伪，笑的很忧伤，但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以后许多的客户都要自己会见，要尝试商场的伪装，才会活的更久，他的笑容却是被人看不透的。
“不好意思，尽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王川道。“但这些对我来说实用性很强，我会记住的！”杨龙道。王川看不到杨龙的做作，他觉得这个人可能和自己所想的不是一种人，故此重新打量起了杨龙。“你是叫杨龙是吧！”“是的。”“哪好，你去工作吧。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直接来问我。”这算是王川给杨龙的特权，也算是对杨龙的一种近乎。“行，哪我先谢谢了。”杨龙没有朋友，他的朋友很少，他能够分辨一个人是否可以值得一交。而王川他早就默认了，他是他的朋友了。王川也点头示意了一下。
“现在我已经满足了你想要的。不过，要是他经不住考验，哪我仍然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我的女儿，最起码要跟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而不是一个遇到挫折就退缩，就自暴自弃的孬种。赵叔，你怎么看？”韩静把遇到杨龙的所有事给韩国宁说了一遍，可韩国宁认为，杨龙是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给自己的懦弱找理由，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以糖衣欺骗自己的无能。
“我看哪个孩子不错，有抱负。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坚定，又有一些仇视。我只是不明白，他仇视什么，难道是先生您？”赵叔想起杨龙是先是由衷的钦佩，继而又是哀怜。“不可能，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我和他本来就没见过几次，更别说那还是他小时候的事情，毕竟已经过了十三年了。”韩国宁淡淡道。“哪是什么让他那么的仇恨？”赵叔仿佛是说给自己的，又仿佛是在问韩国宁。“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世界，残酷的世界。如果不能扭转命运的齿轮，那必将会成为奴隶，承受社会煎熬的痛苦。”韩国宁看的出，杨龙他是一个不愿意被现实所屈服的人，他很希望熔岩之中能够锻造出一个能够驾驭自己天空的能人。
“期盼归期盼，如果他让我失望，我也绝不姑息！更不会他是杨龙而再给他机会！”说着韩国宁的眼光转向了韩静，而韩静也把头转到一旁看起了窗外的景色。她知道，她的父亲说话从不食言，她相信他说的出做的到，她也为杨龙担心，不知道杨龙能不能顺利的过了这一关。
“静静，各部门有不顺畅的吗？”韩国宁虽然病着，可还是关心着公司，他的公司虽然挤进了大公司的行列，可是对于一些时间久远的公司来说，就像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必须加紧前进的步伐，还要稳固公司的根基。“其他部门目前还算顺利，没有什么回响，只是市场营销的商品销售出现了问题，以前产品的销量一直遥遥领先，可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停滞不前，回头客也急剧下降，如果再这样下去哪市场营销就瘫痪了。”韩静把公司的运行情况给韩国宁进行了汇报。“哪查到导致我们的商品卖不出去的原因了吗？”韩国宁微微皱眉，公司出一点差错都会令他陷入沉思。“还没有，要是再这样下去卖家就不会再订购我们的货了。”韩静很担心，可她知道韩国宁更加的担心。“把这件事交给杨龙去解决。”韩国宁思量良久，觉得还是把这件事交给杨龙最为合适，这是考察他的最好方法。“什么？这……”韩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自己都想不到办法，更别说他了。“先生，这怎么可以啊！”赵叔也有些不安。“怎么不可以，这样才能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韩国宁回答的意坚词决，不容商量。“静静，给王川打电话，让他给杨龙点事做做。”韩国宁脸上有几分的期许，不过只仅仅停留了几秒。“还有，给个期限吧，给他五天，我想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韩国宁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如果许多事在规定的期限内别人办不好，那他就会自己动手。“爸，这……”韩静吞吞吐吐不敢说出自己的担心。“这什么这，照我说的做！”韩国宁给韩静可谓下了死命令。“好。我去打电话！”
十
韩静的心理现在很复杂，一方是自己深爱的人，另一方是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父亲，她如果真打了哪个电话，而杨龙又做不到，哪么这次是她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如果不去打电话，哪在她的心里就默认了杨龙没有能力，就杨龙而言，这是一种侮辱，对他人格的侮辱，更重要的是贬低了杨龙的价值！她可以替杨龙办理这事，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的。权衡利弊，她觉得还是告诉杨龙吧！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让杨龙离开，哪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杨龙走。即使前路再艰险，十三年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自己所怕的呢？
她拿出手机给王川打电话。“喂，王大哥，销售部的事董事长让杨龙完成！麻烦转告一下，还有，给他的期限是五天。”韩静打完电话，手却是紧紧握着手机，她很担心，但她只能在心里祈祷。
其实王川在接到电话后也很郁闷，感觉是董事长似乎要整这个杨龙，不然一个刚上班不到一天的杨龙去做这件事，虽说事件不大，但也值几百万。处理好了便了了，即使处理不好，也仅仅就是几百万而已，可前途的景观非常长远。所以说，这件事处理好与不好，对公司的损利不大，却是对自己团队的名声纠纷，杨龙是自己的手下，手下办事不利，领导脸上也无光。他很想手下人插手，可这是董事长指名道姓了的，必须由杨龙完成，他想了想，自己和团队不要插手，让杨龙自己解决便好。
“喂，杨龙，来我办公室一下。”这一刻，他的心里有两种想法，一种是考验杨龙，而另一种是做给别人看！为了堵住众人的嘴。领导的家事，虽说自己不该管，可杨龙是自己的职员，他现在心里很乱。
“咚咚”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王川的思路，他看到杨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王总，您找我有事？”“嗯，你很幸运！可以说，你是我到这个公司之后见到的最幸运的一个人！”王川的眼中有一丝的轻蔑，又有一丝坚毅。杨龙是一个观察极其细微的人，即使王川的眼神变化地很轻微，但他还是捕捉到了！“王总，你能明说吗？”“公司给你派职务了，对于你一个新来的，本应该安排一些小事做作，可我也不明白公司为何给你安排了这么一个大项目。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是个大公司，旗下有许多子公司，而一直运作流畅的销售业，现在却遇到了危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它的倒闭，可以直接导致几千万的损失。这可是一向大项目，本应该让专门的人负责，可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让你一个新人负责。”“您的意思，是让我去解决销售部门遇到的问题是吧？”“意思大概就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想做，我可以给董事长打电话。”说着，王川的手伸向自己的办公桌上的电话。“我答应。”杨龙答道。“好，明白人就是爽快。哪你有什么需要的吗？”王川脸上挂着笑容。不过看不出是真诚还是虚伪，笑的是那么的随意，那么的高傲。
“我需要这几个月的销售业绩表，还有一个专门做这方面的助理。”“好！”王川又拿起电话不知道给谁打的。“把营销部这三个月的销售业绩表拿过来。”王川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二十稍过头的女人，拿着一份资料进了办公室。这个女人，长的清秀，没有刻意的打扮，却又有些青春女孩的活力和成熟女子的气息。这让她有一个女孩子清纯样貌和成熟女人的韵味，她叫赵佳敏。
“王总，这是这三个月的业绩表，您看一下！”她的声音很甜，却有几分稚嫩。“不用了，你直接给他吧，还有你以后就协助他。做他的专职助理。这是公司的要求，不是我私自做主，我希望能明白。”王川很明显是不想掺和其中，把自己置身事外，也不会有所牵连，很明显，即使赵佳敏不同意也没办法，这是公司的要求吗！赵佳敏也明白，自己误入局了，即使退出也不可能，只有和眼前这个长的还算帅，却感觉给不了人以任何踏实感的人合作。
“你好，我叫赵佳敏。”赵佳敏很友好地伸出手，不过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好感。“你好，杨龙。不好意思，没洗手。”他看的出赵佳敏眼中的厌恶，但他能忍受，叫花子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合作愉快”“合作愉快”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说出了此话。
“没事的话，就去忙吧！”王川道。杨龙和赵佳敏一起走了出去，感到门口后面声音响起。“杨龙，董事长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把握。”杨龙停顿了一下，继而又走了出去。
“有时间吗？”杨龙向赵佳敏道。“有，有什么事吗？”虽然赵佳敏不喜欢杨龙，可现在他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杨龙做不好，她也有可能失业，所以，他她现在必须好好配合杨龙，虽然很不情愿。“下午我们去一趟有我们公司商品的超市和各大商行。实地勘察一下，容易规划解决方案。”“好！”她有些觉得杨龙是在装逼，不过样子装的蛮像的。
韩静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冷静，她知道她的担心都是徒劳的，给予不了她的龙哥任何帮助。以不变应万变，坐观大局。都时候再做定论，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事！自从她见到杨龙哪一刻起，杨龙的生活似乎就变地没有规律了，反而带来的是种种的困难，她想却帮杨龙，却发现自己除了为他担心，丝毫做不出为他分忧的事来！
十一
次日清晨，杨龙就和赵佳敏去有腾龙集团股份的各大超市了解情况！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做上笔录，他看到的腾龙集团的货物，都是一种款式，显得有些不适应各大需求，而也有些显得老套，更加是单调、单一，缺乏创新。没有抓住消费着的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再加上消费方式也很老土，没有别开心面的感觉。而现在首要的问题不是怎么拉拢顾客，而是怎么让人眼前一亮，怎样让人满意，要有实用性和时用性。
“佳敏，你今天早上跟我跑了一个上午，下午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杨龙知道，是公司要为难他，而对于赵佳敏则是无辜的，虽然上头命她陪自己共同解决问题，可主要还是自己，所以他觉得有些事还是自己处理的好，没有必要需要别人跟着自己一起受罪。
“不用了，这本来就是公司给我们两个人的差事，不管怎么说，也都有我的份，我会做好本分的事，其他的就不劳烦您费心了。”赵佳敏寒面答到。“好吧，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不过你以后别称‘您’了，我听着不习惯，你就叫我杨龙吧！”人家拒绝自己的好意，很明显是不领情，杨龙也不挽留，随她去了，只是自己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称呼，觉得挺别扭的。“我们公司的等级观念很强，您本来就是我的上级，我是您的专职助理，不管怎样，都不能坏了规律。若是像我们一样，不分大小乱了章法，哪还能指望公司其他人服众吗？职员和老板之间始终要保持着距离，有条明确的线划清界限。”赵佳敏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后天才变成的。杨龙苦笑，无奈地摇摇头。“那我们私下里就平常称呼，在公司就按要求怎么样？”赵佳敏眼珠子转了几转，然后有几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下午他们也没有闲着，用了一天时间实地考察了大多数的商行，又用了几小时看完了近三个月的销售业绩。整理综合了所有的不足和缺乏之处，在杨龙的大脑中已经有了一份模糊的计划方案。晚上他们也没有闲着，毕竟给他的时间只有三天，一旦逾期，哪辞退不仅仅是杨龙，还会牵连上赵佳敏，所以他们为了自己，必须加班。赵佳敏是为了自己，而杨龙却不同了，他既是为了自己又是为了赵佳敏，毕竟她是无辜的，好不容易进了腾龙集团，不能因为自己而丢了工作，更重要的是为了证明自己，他不想让任何人看不起自己。自己失败了没什么，可这却是一种人格的赌注，一旦失败，他不光啥都没有了，就是连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都会失去。
“佳敏，你去买点吃的吧，我有些饿了，公司的食堂现在应该关闭了吧！”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公司的食堂的确已经关门了，所以只能到外面买。其实他更多的只是想让赵佳敏休息一下，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嘛，买饭的空闲她可以偷个懒，稍微地休息一下。“杨总想吃点什么？”赵佳敏也确实有些饿了，中午是十二点多吃的午饭，她又是女孩子，所以吃的并不多，而现在又是晚上十点多了，饿了也是正常。其实她早就饿了，只是不好开口罢了。现在杨龙让自己去买吃的，哪自己也就没什么可说了。“杨总想吃点什么？”领导难伺候，这是真的。因为赵佳敏原先跟着的领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是能吃的东西。还有，现在是非工作期间，再说又没有什么人，你就别杨总杨总地叫了，听着不顺耳。”赵佳敏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却是很不易察觉。‘不顺耳’？是这样吗？继续装。为了证明杨龙是不是装，她已经有办法验证了。
赵佳敏买饭很快就回来了，买的饭菜都很简单，杨龙却是狼吞虎咽地吃，似乎八辈子没吃过饭。而赵佳敏却是傻傻地看着杨龙，他真的吃光了，还吃的那么快那么利索，连米粒都不剩一颗，比起她的前任领导人，实在是好伺候到了极点。“饭菜很好吃，花了不少钱吧！不过呢，我现在还没钱，等我赚到了再还你，怎么样？”杨龙笑脸看着赵佳敏，笑的很真诚，没有丝毫的伪作。“好！啊？哦，不用了。没花多少钱。”赵佳敏也很尴尬，在她看来所有的领导人的“坏脾气”都有很多，所以为了“证明”杨龙不是装，她就随便买了，花的钱比起给她的前任领导买东西花的，哪还不够十分之一呢，所以当她听到杨龙不光夸赞吃的，还要给她钱时，她是很过意不去的，她的内心很自责，而她对杨龙的看法也从根本上发生了转变。
吃饱容易让人瞌睡，这话不假，再加上赵佳敏本来就累了一天了，坐在办公桌前瞅着资料，瞅着瞅着，觉得哪里不对劲，字迹越来越模糊。杨龙看到时，她已经睡的一塌糊涂了。杨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她身上，虽说衣服面积不大，可毕竟能御一点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写字楼的玻璃，杨龙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禁令人心旷神怡。一眼望去，多么美丽的景色，如果失败，这么美丽的景色就再也没有了。回到自己的位置，眯上眼睛，他一夜没睡，现在需要稍微的休息。
他醒了，是赵佳敏为自己批衣服时醒来的。“你醒了，怎么，睡的还不错吧！”杨龙虽然用略显疲惫的脸笑着，可仍然笑的很真诚，那是微笑，任何时候都不可缺少的，尤其是官场打交道。“抱歉，昨晚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赵佳敏有几分内疚，因为自己的材料是杨龙整理的，而杨龙自己也有许多，自己的虽然不多，但依照她的进展最起码需要三四个小时，这样也就打扰杨龙休息了好几个小时。“没关系，身体最重要吗！再说这也都是人之长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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