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选择当笨蛋（2/2）

“那也有前提——至少这个对手得是个正常人。”

如果是被变－态欣赏的那恐怕只有另一个变－态了吧，哪里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情？一边满头黑线地腹诽着，慕雨的目光又落在了苍茫的夜空之上——朔月将至，月亮那仅存的一丝光辉似乎随时有可能被黑暗吞噬。慕雨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来朔月不仅是对我重要，对你是也一样吧。”将慕雨细微的神情波动眼底，大蛇丸突然说道，“你的血继限界，似乎一到了朔月就极不稳定。”

“你…你怎么知道？”心骤然悬了起来，慕雨有些慌乱地看向大蛇丸。

的确，天魔血脉狂躁难驯，而到了朔月这种天地极阴之时会加倍的躁动，所以在天魔血脉的第二重封印开启之后慕雨就如前世一般有了朔月心疾之症——一到朔月心脏就好像要炸开一般的剧痛，可这个秘密她向来掩饰得极其完美，连鸣人他们都未曾察觉，大蛇丸是怎么知道的？

“只不过是对你的情报比较关注罢了。”随口说着完全不能服人的理由，大蛇丸眼中的笑意看不出是嘲讽还是玩味，“难道你不明白，拥有这种血继限界的人在五大国之中的任何一个忍村都无法生存，只会成为牺牲品。毕竟这种强大而又危险的血继限界，无论放在哪里都会招致觊觎和恐惧。”

这一次慕雨无言反驳，但双手却几乎要攥出血来。有着那样的前世，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

“你不会真的以为木叶就是天堂吧。”大蛇丸接着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木叶在那些表面的光明之下隐藏着怎样的腐朽的黑暗？你的弟弟鸣人作为英雄之子怎么可能受到那样的冷遇，还有宇智波一族灭族的真相…”

“警告你大蛇丸，少拿你那套哄三岁小孩的把戏来对付我。”青索剑猛地出鞘，剑锋直指大蛇丸的咽喉，慕雨的声音冷如寒霜，“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就明白，我所在的地方既非天堂也非地狱。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有光明的地方必会有黑暗随行，我能正视这一点，所以不会因为对木叶的阴暗面感到失望就放弃守护木叶的阳光，而且木叶那所谓的阴暗面…”

“你也会去终结是吗？”打断了慕雨的话，大蛇丸很自然地转开了话题，“所以你设了那个局去对付团藏。”

慕雨冷笑：“你还真是有本事啊，我还以为我们的计划够隐秘了。”

大蛇丸点了点头好像他知道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事：“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团藏是死于你和宇智波佐助之手。不过猿飞老师那样的性格居然会允许你们做这种事，我真的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身为木叶的知名叛忍，口口声声说着早晚要毁灭木叶的你居然还如此关心我们木叶的内务啊。”似乎蓦然间想通了什么，慕雨看向大蛇丸的目光中敌意又淡了几分，语气也多了几分调侃，“这算什么？为未来毁灭木叶而做的情报准备？”

大蛇丸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一僵，眼神中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现在的你有立场提这样的问题吗？别忘了如今你可也是木叶的叛忍。”

“也对哦。”慕雨像是刚刚明白了这一点一般恍然道，“不过你也别忘了我是因为什么才离开了木叶，在我看来叛忍的身份并不妨碍我继续关心木叶。”

大蛇丸金色的蛇瞳微微眯起，细细打量着慕雨：“想不到你身为修罗刺客团的领导者，居然还这么天真。”

“你直接说想不到我怎么这么笨就可以了。”大咧咧地吐了吐舌头，慕雨发现自己的心情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好了起来，“确实，只要我愿意的话可以选择做一个你这样的聪明人。但笨蛋眼中的世界更加美好，所以做个笨蛋也更容易得到幸福。所以，我还是选择开开心心地当个笨蛋好了。朔月再见咯。”

单手朝大蛇丸比了个回见的手势，慕雨轻盈地跃下了树梢，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惋惜刚刚没有用随身的迷你相机拍下大蛇丸那难得一见的呆滞表情。

看着慕雨离开时轻快的脚步，大蛇丸眼中渐渐流露出一抹难言的情绪。生于那个战乱的年代，他曾眼睁睁地看着木叶在团藏等人的把持下一点点陷入黑暗，在无数次的失望之后，他的眼中曾经那个给他留下过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的木叶早已腐朽了，不复存在了。以至于最后选择叛逃的时候他都不曾感到太多的惋惜，那样的木叶，在他看来已仅仅是一个不适合自己的容器罢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那在他眼中早已面目全非的木叶竟还能令得慕雨这样的人如此尽心地维护。慕雨可是背负着冰之罗刹的身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强大势力的人啊。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效命与木叶？

难道说现在的木叶，依旧有着那份令所有忍者向往的阳光吗？

大蛇丸眼中的疑惑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种不屑的冷笑，现在的木叶，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