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以牙还牙（2/2）
她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上前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九儿呼吸一滞，瞬间被他带入了一番温柔缠绕之中。
“啊……”突然一声闷哼，她吃痛的将他推开来，捂上自己的唇，羞涩道“端木辰曦，你疯了，干吗咬我，你知不知道很痛……”
端木辰曦抿了抿唇，唇边浅浅一笑“这就是你消失不见的代价。”
她一声惊呼正要抗议他的霸道“我哪有消失，我只是闷得慌出去走走，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跟你的新娘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杜念心跑到我房里来闹。”
“你留下这个，不就是想让我洞不了房么？”手中的玉钗聚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心上一紧，顿了顿，蹙了蹙眉心“你可以无视的……”
说罢，她推开了他，直径自殿中走去，迈入门槛之时，她聚然停下了，淡淡一语“快去吧，春霄一夜值千金，莫要虚度了良辰。”
话落，殿中的门呼吱一声关上了，端木辰曦站在原地，一瞬一瞬的看着那张紧关着的殿门，眸光泛起一丝疼惜。
次日，府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和详，九儿一大早起来就坐在床边看书。
而身边的阳春，从进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见她面上的笑容停止过。
“阳春，你在笑什么？”她终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阳春依旧保持着那丝笑容“王妃，你不知道，今日一大早，我看见爷是从书香殿出来，并非清雅殿，可见爷与那侧王妃并没有洞房。”
九儿心上一紧，手里的书卷开始渐渐下落，片刻之后，她起了身，冲阳春淡淡一言“洞不洞房，那是迟早的事。”
阳春则是嘟着樱桃小嘴，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至少这样，往后在这府里，这侧王妃也挺不起腰杆。”
九儿听她这么一说，她愣住了半响，而后挥了挥手“先别说这个了，爷上朝去了么？”
“嗯，去了好一会儿了。”阳春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你也先退下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她又回到了床榻之上。
“是”
阳春离开，她静静的呆坐在床头，脑袋里却是细细的闪着阳春方才说过的话。
昨日，她确实动了心思，确实想以牙还牙，她毁了她的洞房，那她也别想有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目的达到了，只是不知为何，她却高兴不起来。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在意些什么？
轻轻的掏出枕头下的寒冰箫，轻轻的吹出一段旋律。
索图仍是如以前一般，三声过后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身子好些了么？”九儿眸光直直的绞着他，见他虽然面上泛着一丝憔悴，但是那眸光依旧湛湛有神。
索图转眸，轻轻一笑“只是旧疾，休息便好，你看我这样，像是身子有事么？”
“旧疾，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九儿深深的倪着他，眸中泛起了一丝不解。
他轻蹙了眉心，但须臾便恢复如常“你不是失忆了么？又怎会知道我有旧疾这件事。”
他的话中带着丝丝酸楚，胸口竟泛起了一丝生疼，在他注入冰蟾针的那一刻，他就决定断情，只为好好的护在她的身边，完成她不能完成的事情，给泉下的死者讨回一个公道。
“多长时间了。”九儿下了床，轻轻的给他倒了一杯清水递在他的面前。
索图没有看她，低沉一语“几年了。”
“一直治不好么？”
“在想办法根治，放心，你就不要操心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会注意，拿去吧……”他边说着，边从袖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九儿不解的接过他手中的盒子，轻轻的打开来，是一粒药丸。
索图将手中的茶水轻轻的送入唇边，小抿了一口“这是我连夜研治的药，虽然不知是否对你恢复记忆有效，但至少不会伤及你腹中的孩儿，你不妨试试。”
九儿手上一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己打开的盒子，瞬间又关上了，她转了眸，看向窗外，眸光闪烁。
“怎么？不想早一些知道那些属于你的记忆么？还是你在犹豫什么？”索图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浅浅勾唇。
他自然明白她心里所想，服下这颗药，必定要了结与端木辰曦的关系，因为她恢复记忆这后，皇家便是她的仇人，她若要复仇，那她与他是不可能再继续走下去，她犹豫了。
九儿又再一次打开了盒子，伸手欲要拾起那颗药丸的时候，她手上一紧，是索图抓住了她的手，抬眸望去，索图眸光灼灼的望着她“先别忙着服下，想清楚也不迟……”
他夺回了她手中的药丸，因为这根本就是一颗普通的药丸，他早明白她的心思，他只想看看，她是否真的放下了，是否真的决定割舍了。
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是她犹豫了。
他收起了那颗药丸，欲要离开。
“等等……”九儿从身后唤住了他，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却提前开了口“这只是一颗普通的药丸，对你的记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帮助，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决定放下了。”
他走了，她寻着他的背影许久，他的话也迟迟在她的耳边回荡。
她真的能放下么，真的能割舍么？她为何犹豫了，她真恨自己，本以为自己下定了决心，当那颗药丸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的眼前闪过的都是她与端木辰曦，甚至是现代的陈曦，他们之间的所有美好。
清雅殿
这日子一晃，己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连门槛都没有迈进来过，她每日都会亮着烛火，等着他的到来，等着他的回心转意，而他竟一次一次让她独守空房，让她以泪水来诠释心中的痛。
想起这些，她抚上了胸口，一阵恶心袭来，这几天她反反复得胸口闷得慌，老是好睡无力。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连着都是这样，你是不是吃错了东西，怎么会老是犯恶心呢？”玉莹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她的话让杜念心心上一紧，紧紧的抓着玉莹的手，拧眉问道“玉莹，我多久没来月信了。”
“好像己经有一个多月了，小姐，你不会……”玉莹捂上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这次完了，真的完了……呜呜……”泪水滑过她的面颊，她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那日洞房之夜，她与太子的苟且，历历在目，事后她因为端木辰曦对她的抛弃，她竟忘记了服药，现在看来，她定是怀上了身子。
她哭着使命的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几近癫狂。
“小姐，你不要慌，容玉莹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玉莹紧紧的抱着她劝说道。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成婚这么久了……他都没来过我房里一次，每日都守在那个女人的身边，眼看着，那女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我现在还……”杜念心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玉莹轻轻的抚着她的玉手，一字一句开了口“小姐，你现在既己嫁给四爷，那就是四爷的妻子，母凭子贵，你在府里的位置也就保住了。”
“玉莹，你是说……”
玉莹向她点了点头，轻轻的抬袖替她拭去面上的泪水。
书香殿
己入夜了，端木辰曦依旧持有书卷在手，拧眉似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耳边响起一丝熟悉的声音“妾身见过四爷。”
他闻声抬眸望去，杜念心芬芳风盈的身子正款款向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他低眸，重新握着书卷，静静的看着。
杜念心心上一紧，抿了抿唇“妾身己经有许久没有见到四爷了，今日特意熬了些莲子羹，来给你尝尝。”
“不用了，本王还有工务要忙，你先退下吧。”他不仅没有看她，声音还极及冷淡。
杜念心心上一颤，欲要转身时，身旁的玉莹向她使了使眼色。
她又重新自心底深深吸了口气“曦哥哥，你对心儿就这般残忍么？心儿知道……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是不可饶恕，可是现在心儿己经知错了，好不容易成为了曦哥哥的妻子……到头来，曦哥哥连一眼都不曾看过我，既然这样，心儿留在这世间也无任何意义了。”
说罢，她洒泪欲要离开。
“等等”他的低唤伴住了她的脚。
当她回眸时，耳边又响起了他的声音“看着你做的莲子羹，本王倒有些饿了。”
放眼过去，他正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轻轻的搅拌着眼前的莲子羹。
她抹了一丝泪，与玉莹互望了一眼后，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饿了……曦哥哥就多吃一点。”
咽下口中的莲子羹，端木辰曦微微抬了眸，眼前一张脸显然是精心妆扮过，梳着高贵典雅的新月髻，描着明艳的文殊眉，黑眸明艳，唇红娇艳。
也不知为何，越看她，他就觉得越头晕，他使劲的眨眼，眨眼过后，眼前的女人越来越模糊，直至手中的汤勺落下，人也倒在了书案之上。
“曦哥哥……”杜念心轻轻的拍着他的俊颜，唇边渐渐泛起了一丝笑意。
朝身边的玉莹悄悄的使了眼色，一起将端木辰曦搀扶到床榻上，服侍着他睡去。
而后她张眼四处望了望，殿中的床缦在凉风的吹拂之下，微微飘逸，而她此时的心也飘荡不定。
虽然是在书香殿中，但至少也是她与他共度的一个夜晚，玉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今夜，本应该发生点什么的！只可惜，现在自己的腹中竟然怀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不对，她冷静的告诉自己，这个孩子一定会是四爷的，一定是。
她转了身，朝身边的玉莹扬了扬手“东西呢？”
“小姐，在这呢？都己经准备好了。”玉莹从袖中掏出了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递在她的手上。
这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只要轻轻一按，就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洒在床单之上上，和女子初夜的落红是一模一样。
她紧紧的揣在怀里，笑了笑，而后，又化作低沉一语“退下吧。”
“是，玉莹告退。”玉莹带笑离开了。
她静静的看着床榻之上他的睡颜，心里一阵酸楚泛起，心中微微有些懊恼。
她早就不是贞洁之身，如今还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她害怕他会察觉出来，到时她不但会被视作不贞，被他赐死，还会背上不洁的罪名一辈子，如今只能这般做，让腹中的孩子，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孩子，所以才准备了这个瓷瓶。
持着手中的瓷瓶，纤纤玉指在瓷瓶上轻轻一按，床单之上立即多了一抹红，那是落红的颜色。
她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将自己与他的衣裳都一团糟的丢弃在地上，而自己一件不留的躺在端木辰曦的身畔，轻轻的抚上了他俊美的睡容，心中漾起一片甜蜜。
他终究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