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同生共死（2/2）

摩天轮慢慢降下，他拿起电话：“摩根，我在游乐场的摩天轮这里。”

“我知道这里没有开门，我知道加西亚快要生产了，我会跟她解释的。”

他抱起萨拉已然冰冷的身体，走到摩根开过来的车上。

淡淡微风吹过衣摆，月色温柔地为女孩笼上一层纱，他轻轻的把女孩放在后车厢。

“她是谁？”

“她是萨拉.布莱恩特，深爱赛缪尔.阿道夫的女人，之前几起命案的罪魁祸首，这次我的绑架案的策划者和实施者，布莱恩特家族长女，安琪儿.布莱恩特的姐姐。”他介绍地认真。

“她是……”摩根问，“那她是怎么死的？”

“大概是，心力交瘁而亡吧！”阿道夫说，“她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死了，就死了。”

“现在，逮捕我吧！摩根。”阿道夫伸出手，认真的说。

“为什么？”

“虽然人格之间记忆不能共享，但是我猜她喜欢的那个阿道夫，杀的人会很多。”

“既然那个人格消失了，那……”

“摩根，我们都是执法人员，法为依据，患病并不能成为宽恕的借口。”

“哪怕有一天，是瑞德如此，你也要亲手为他戴上镣铐。”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摩根，这个世界，变幻莫测，”阿道夫看着银色清凉的手铐，“但每个人在这一刻都必须做出选择。”

“摩根，加西亚生了吗？”阿道夫说，“还有五天就是预产期。”

“是四天。”

“对不起，因为有一天我完全失去了意识，没有记忆。”阿道夫叹息，“她还好吗？”

“等你回去大概就不好了，我明明答应她把你好好带回去。”摩根头疼，“你坚持要负责任吗？”

“我相信我的价值，”阿道夫说，“他们不会判我死刑。”

“那何必呢？”

“我也无法理解，可是我总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阿道夫说，“当时我身处在黑暗里，清清楚楚地看见他搂着她，笑容满面，她也笑着，和加西亚一样甜。”

“我在最深的黑暗里，就突然间感受到了力量，那些对未来的惧怕，对另外一个阿道夫做的那些事带来的后果，所有的软弱，都找到了解。”阿道夫说，“光明和爱是对抗一切黑暗的力量。”

“它能够战胜一切吗？能够战胜恐惧吗？能够战胜已经发生的黑暗吗？”

阿道夫说：“可以，当然。”

“那你为什么要证明呢？”

“为什么不直接回家，看看加西亚。”

他愣住，接着哈哈大笑，那样爽朗：“我确实不需要证明，但那些死去了的人，需要真相。”

“死去的人，不需要真相，因为没有来生。上帝会告诉他们一切。”

摩根解开他的手铐：“现在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