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只人鱼（1/2）

“真的假的，是变大了，还是变丑了，多长了几条手臂吗？也许，你可以给里香搭配营养餐”五条悟认真且诚恳的对乙骨忧太说，如果忽略他因为憋笑，而颤抖的肩膀的话。

乙骨忧太尽量忽视五条悟的动作，他声音颤抖，“里香变成里香了，她总是在夜晚出现”

被绷带遮住情绪，只有嘴角轻轻勾起的五条悟，他不着边际的想，真是一个烂好人。

“那这是好事”五条悟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乙骨忧太却有些怔愣的停在原地，里香……里香很早以前就离开了，但是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乙骨忧太的身边……

最初是什么感情呢?

现在是什么感情呢？

这些问题揉在一起，就像是被腌制的酱菜，发出恶臭，他的心也揪在一起，蓝天之下，白云遮蔽。

乙骨忧太看不清自己的内心，里香……是谁?

最初的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之为爱的感情，在日后的日日夜夜，转变为恐惧，深入骨髓，不知疲倦。

五条悟说:“既然食堂已经被破坏了，我们出去吃吧！”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一点都看不出破坏食堂的就是他的学生。

学生们集体沉默了，不过，他们默契的不讨论这件事，毕竟应该没有哪个学生，刚开学没多久，就破坏学校两次的。

五条悟随意给他们找了一家寿司店，中途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真希和panda因为食物大打出手，狗卷棘渔翁得利。

‘你怎么了？’从进来开始，乙骨忧太的情绪就十分低迷，海音有些疑惑。

乙骨忧太的眼睛下方，染上一点点红色，刚刚好，不至于显得阴柔，只是多了几分忧郁的气息，他说:“我对里香应该是什么感情呢？”

海音想了想，在写字本上写‘恐惧吧’

乙骨忧太看着海音的字迹，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真的呢，我就是害怕……里香”

‘害怕面目全非的里香，也害怕，这不是里香，更害怕自己会厌恶里香，会把记忆中的里香都变得妖魔化’

如果让海音去解决咒灵，也许会有些拖沓，对于别人的情绪，她有十分的警觉，她眼神坚定的看着乙骨忧太。

‘请不要害怕，它是里香，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里香，是记忆中的里香’

起初是不明白的，在人类社会的这么多年，海音也终于明白，思念是痛苦的。

她朝这个和她同病相怜的人露出一个微笑，不是很温暖，是属于两个人的苦涩，是思念的痛苦，不是对感情的悔恨。

‘起码，你的里香，她还在你身边’

一切的情绪收拢，乙骨忧太想到了很多，有最初的里香，是蓝天下朝着他微笑的里香，如果时间会一直定在那里就好了，乙骨忧太这样想。

时间飞逝，不知道用了多久，终于意识到，里香她还在啊!

他的情绪慢慢收回，海音稍微给他留出空间，转身就看见身后的五条悟了，他好像看了很久。

海音好奇的靠近五条悟，她的眼神里有疑惑不解，五条悟却突然伸手摸海音的头，“你做的不错”

五条悟是这样说的，她被五条悟的大手压的只能看见地面，碧蓝的眼睛微微睁大，这个距离很近。

是比身体贴着身体还近的距离，这一刻，好像过了很久，心脏突然颤动，海音捂住心口，白着脸回到座位上。

陌生的情绪在胸腔流转，是比以前还强烈的感情，面对不知道怎么收回的感情，海音束手无策，心脏一点一点加快脚步。

感觉这样下去，会变糟糕呢。

五条悟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他也加入了抢菜的队伍，尽管，桌子上还有其他食物，海音就看着眼前的碟子一点一点堆高。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她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五条悟面前早就高高叠起的碟子，老实说，很夸张，这样的高度，和诡异的嵌进去的角度，这样的诡异的可以称为艺术品的东西,应该出现在博物馆，在展览厅，而不是在五条悟的碟子里，无人问津。

海音默默的解决掉自己碟子快要溢出来并且在不停增加的食物，肚子的饱腹感，把心脏跳动的声音盖住。

吃饱喝足，大家都挺着几个月的肚子出门，海音走到后面，感觉脚边被什么毛茸茸东西蹭着，她低头一看是一只黄色的小猫。

海音是很想抚摸小猫的头的，毕竟它真的太可爱了，可她六个月大的肚子不支持她下蹲。

小猫好像看出海音的不便，它一个跳跃就溜进小巷子里了，海音本想追上远去的同伴，没走出几步。

一声叠着好几声的喵喵声响起，海音感觉脚边多了许多毛茸茸的感觉，一群各色花样的猫咪围着她，正当她犹豫该怎么样撸猫的时候。

一只胖的大白猫跳到她身上，明显这只白色猫咪最大胆，它靠近海音的脸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只猫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呢！

是五条悟诶！

被海音当做是五条悟的炸毛白色猫咪，它一口咬在海音的脸蛋上，不是很痛，但是有点麻麻的。

发现海音掉队了，众人掉头回去找她，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众人纷纷嘲笑起海音了。

海音听见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没什么感觉，她反而有些疑惑，五条悟把海音从猫群里拉出来。

他伸出两根手指，纡尊降贵的捏住白色大猫的颈后，白色大猫被抓到空中，惊慌失措的想抓住海音。

海音伸手想把白色大猫抱回来，她有些不满的看着五条悟，五条悟无所谓的松手，他弯着腰想对海音说什么，白色猫咪伸出猫爪，刚好抵住五条悟粉嫩的嘴唇。

时间寂静了一下，接着，就有人爆发出他压抑不住的笑声。

五条悟远离了白色大猫的攻击范围，他装作无事发生，“那么，你为什么要选这只猫呢？”

海音原本想把怀里有些分量的大猫放在真希的怀里，它一离开海音的怀抱，就像抓不住的橡皮，跳了下去，然后又是一个借力，跳到海音的肩膀上。

海音忽视肩膀上的重量，她写下‘不可以把五条悟扔在这里’

滑稽如五条悟，也笑不出来了，他指着海音肩膀上肥大的白猫，不可置信:“这是我?”

白色猫咪好像听懂五条悟的发言，它非常人性化的白了五条悟一眼，然后就伸出猫爪疯狂拍打海音的脸颊，企图让海音意识到，它应该在她怀里，而不是冷冷的肩膀。

海音很快就意识到了，她把这只被她命名为五条悟的猫咪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