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只人鱼（1/2）

五条悟一靠近，好像空气都变得稀薄了，海音望向五条悟带笑的脸庞，但是，温暖了许多。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穿着校服的少年停住脚步，叹了叹气就要往回走。

“啊！伏黑”虎杖悠仁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他撑着伞小跑几步，把伞递向伏黑惠。

随即奇怪的问伏黑惠，“伏黑，你怎么不撑伞?”

伏黑惠手心紧紧攥着雨伞，愣了一下，打开雨伞，撑在头上，面色冷淡说道:“没什么，忘记了”

虎杖悠仁噗嗤一声笑了，“伏黑还有粗心的时候”

伏黑惠没有解释，他不会说,在去找海音的路上，突然下雨了。

可偏偏有些人不会看气氛，“小鬼被抛弃了吧”

是笃定的语气。

虎杖悠仁直接把脸上突然冒出来的嘴拍掉。

“抱歉抱歉”

伏黑惠没有理会宿傩的话，只是淋了一会,黑色的发丝被雨水浸湿，水珠还挂在鼻尖上，欲掉不掉，凭添一份脆弱，半晌，伏黑惠说道:“走吧”

……

海音靠着墙，肩膀撑起一颗白色脑袋，目光冷淡，五条悟伸手指戳了戳海音的脸颊，像只白色大猫咪一样圈住海音，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海音瘦小的身体上。

“呐，为什么？海音小姐都不理我?”

他的声音委屈，还带着一丝鼻音的意味，飘到海音的耳朵里，海音颇为不自在的想逃离。

五条悟眼疾手快控制住海音，追问道:“你又在害怕什么”

不是疑问，是肯定，眸光闪烁，海音认输般叹气，随即转身和五条悟面对面。

这么近的距离，五条悟连海音脸上的绒毛都能看清楚，下意识，紧张到喉结滚动。

海音没有看懂五条悟的暗示，对着那双颜色极其漂亮的蓝色眼眸，无声的念着什么。

五条悟看不懂海音的口型，这不是霓虹语，是别的语言，但是，他不喜欢海音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手指抚上海音泛红的眼眶，好似是不习惯这样的轻抚，睫毛轻颤，氤氲泪水的碧蓝眼睛里水波荡漾，迷乱的泪光散去，清晰可见的是五条悟的脸。

“别哭，我在”

他许下这样的承诺，海音想说些什么，五条悟就把她遗落在店里的本子放到海音手上。

海音一怔，双唇微张，出来的话依旧无声，可她突然就想对他说……

喉咙处好像被什么大手攥紧，海音捂住脖子，脸色苍白，突如其来的变故，五条悟只能模糊不清的看到海音脖子上的黑色纹路。

后背被一双大手轻抚，眼眶不知不觉被泪水蓄满，模糊到看不清前方，海音才从喉咙间逼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gojo……Sat……oru……”

鲜血顺着唇边滑落，海音也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看着五条悟，声音嘶哑，“我……很……”

欲要说出口的话语，被口腔内的异物截断，能吐出这些音节对海音来说本就很艰难，被五条悟这么一打断，又没声了。

五条悟面不改色的把湿漉漉的手指从海音嘴里抽出来，顺带擦到海音的肩膀上，面上毫无歉意，“这些话，就不用说了，毕竟，你能说话就已经用尽力气了，为什么不说一些我喜欢听的?”

海音额头冒着冷汗，惊讶的看着五条悟。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五条悟说:“比你想的要早”

“是禁锢吧”

海音不用回答，五条悟都知道，这绝对是属于某种代价，至于海音换取的是什么，五条悟还不清楚。

海音的紧张和默不作声落进五条悟的眼里，他只觉得好笑。

“不用怕，我不会做什么”

如果他想做什么，之前相处的时间里，五条悟完全可以杀死海音一千次。

但是，海音仍然不理解，人类不是对于某种未知充满恐惧和警惕吗？

“如果你做好准备，你就应该明白，被你们所看不起的短寿命人种，其实不乏拥有特异能力的人”

五条悟自信勾唇:“自然也不缺，毫不恐惧的人”

海音愣住，她没有想到五条悟对她的情报掌握的这么多。

五条悟看出海音的微表情，好笑的看着海音，不是嘲讽，却能让海音听的清清楚楚，“而你，海音小姐，你的演技简直漏洞百出”

海音神色蔫蔫，被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原本以为……

下一刻，嘴角被男人动作轻柔的擦拭，一向张扬的面庞，被乌压压的天色侵蚀，仿佛也变得柔和，他在叹气。

“疼吗?”

他指了指海音的脖子处，出现的像是烫伤痕迹的伤口，海音摇头,这么多年早就该习惯了，只是还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什么时候，你才会把你的故事全部都告诉我呢？”

五条悟勾起海音脖子处的蓝宝石项链，轻声说:“这不公平”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此时此刻，海音却狼狈低下头，她有些害怕看见五条悟的眼睛，那么深刻倒映着她的身影。

掌心的力道加重，他们也许本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再抬头的时候，海音神色毫无波澜，她指了指远处，五条悟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天空已经停止下雨了。

五条悟并不着急逼问海音，时间还长，他们可以慢慢磨。

因为，圈养的宠物只有在视线内，才会乖巧的话，若是能彻底驯服，就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五条悟笑着抚摸海音的头顶，来日方长。

阿米莉亚默不作声看见了所有，它第一时间感知到海音心情变化，譬如海音的担忧，阿米莉亚也认为这样的转变不是好事。

海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避开水坑，路面积水仿若明镜能把海音和五条悟并列前行的身影照的清清楚楚，随着脚步无可奈何的落下，水面泛起涟漪。

身体的失衡，海音抬头，视线内天旋地转，她就已经像是婴儿一样被五条悟抱到臂弯里，双手早就在失衡时，下意识圈住五条悟的脖子，彼此的呼吸靠近，这更能让海音确定，躁动不安、没有规律的心跳，全部都来源眼前这个人。

这是什么情感，她是这样问阿米莉亚。

在海音内心的最深处，阿米莉亚无措的站在原地，它也不理解这是什么情绪，对于未知，它同样存在恐惧心理。

阿米莉亚的害怕也感染了海音，她更想逃离这里，对于海音的挣扎，五条悟只是轻轻的一按，海音的身体就动不了。

“别动”

被禁锢的无法逃离，海音反而又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