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只人鱼（1/2）

见到她的第一眼，五条悟就感觉到了违和，她在伪装，很奇怪的预感，六眼没有预示，是五条悟的内心做这样的判断的。

凭着内心的第一想法，五条悟开始捣乱，结果那么久，她都没有发现五条悟……

太笨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海音认真清扫地面，五条悟生气离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再看见五条悟了。

其他人都在避开海音，不知缘由的海音，待在院子里的时间更多了。

今天不太一样，五条悟冷着脸从海音面前经过，海音没有抬头，把落叶扫到一边聚拢,五条悟又从眼前经过。

这样的怪异行为……

海音抬头:“你怎么了吗？”

终于引起海音注意力的五条悟，故作冷酷的说:“你很可疑，所以……”

“你要跟着我”

海音:?

很可疑的人，不是应该赶走吗？

五条悟看得懂海音的微表情，冷着脸说:“你打不过我”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根本不怕海音，所以无所畏惧。

海音无声笑了，在这点上，这个小五条悟和五条悟差不多。

一下子又安静了，海音清扫地面，内心非常平静，没有因为五条悟的话泛起一丝涟漪。

“喂！”

即使五条悟知道海音的名字了，也没有用名字叫她。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被讨厌”

专注扫地的海音抬头认真的看着五条悟:“为什么？”

五条悟站直身体也没有海音高，他在走廊上和廊外的海音对视，他说:“你的衣服”

海音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和其他人没什么分别啊！

眼见海音找不到答案，甚至开始走神，开启教学模式的五条悟别过脸:“……你的衣服不合身”

是有一点，但是这为什么会被讨厌呢？

海音的困惑已经表现到脸上了，虽然任性，但是从小的教育良好的五条悟说不出那个词，小脸微红:“你的服装不得体”

海音很快回答五条悟:“可是她们没有给我别的衣服”

眼见海音不理解这其中的深意，五条悟收敛了情绪，冷淡的说:“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

“你也怕吗？”

五条悟走到另一边，继续说:“我不怕”

五条悟有她没有的东西，他很自信，现在的五条悟比海音认识的那个五条悟还要自信。

因为没有经历过失败。

海音认真的说:“……我有她们没有的东西，所以她们不高兴?”

或许是容貌上的差别，也可能是身材上的差别，但是她们之所以都不喜欢海音的原因，或许比这些还复杂，五条悟不打算说清楚，就算说清楚，海音也不会懂的。

太笨的人没办法一次性教会。

“你为什么要装哑巴呢？”

这是五条悟最好奇的事情，有时候，身体残缺的人，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比普通人还深。

海音沉默，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心脏疼的厉害，说不出话，等她缓过来的时候，没有人会跟她说话，已经习惯不会说话的日子了。

她忘记在这里可以说话了。

“我忘记了”

五条悟不信:“真的有人这么笨吗？”

他在警惕自己，海音无所谓，她准备继续扫地，打扫完不一定有奖励，但是没打扫完一定是严厉的批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希望我怎么做”

五条悟见海音听话，看着海音的身影说:“用我的名义……”

“去命令她们”

海音诧异:“这样的话，她们不会更讨厌我吗？”

五条悟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痛击了，在心里默念，她是傻子，她是傻子，下一秒，神色如常的说:“在这里的人会因为权势低头，会因为天赋低头”

“但是，绝对没有人因为一个人而低头”

御三家是很冷漠的，越是古老的家族，越有见不得光的故事，想要的挣扎的人，已经半只脚踩进泥塘了，想要出去的人已经被淹死了。

说这些事的五条悟的眼神非常冷漠，和海音认知里极为不一样的神情，海音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看起来很讨厌我”

在这一点上，海音不算笨，五条悟满意的点头。

“……说讨厌算不上，你表现的太古怪了，我想不警惕都难吧！”

原来是这样，海音若有所思的点头。

五条悟没有再和海音说话了，这个五条悟看起来不是很忙，经常会出现在海音面前，但是这个他看起来比那个他要不高兴一点。

想不明白的海音，很快又听到五条悟叫她，“你跟我来”

海音跟着五条悟走，离开了荒凉的院子，过了很久，来到一个明显高级许多的房间，古色的家具摆放的很整齐，五条悟离开了，海音跪坐在桌前，很快陷入沉思。

在这个世界的海音几乎没有限制，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少了规则的限制，海音反而觉得古怪起来了。

这太轻易了。

两个侍女打扮的人端着东西走进来，海音见过，那两个人也很诧异海音为什么在这里。

五条悟没有进来，他的声音透过门缝传递到里面。

“穿好衣服再出来”

海音很快意识到，她走到另一边，脱掉身上的和服，方便她们给她穿衣服，其中一个侍女给海音穿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好奇的说:“……你为什么在神子大人的房间？”

神子?

在愣神的海音回道:“是五条悟叫我来的”

在帮她穿衣服的两个人震惊了，因为海音直呼五条悟的名字，都停住手下的动作，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惊骇的说:“你居然真的成功了!”

“神子大人今年才十三岁啊！”

意识到说漏嘴的女人，捂住嘴巴，害怕的看着海音，海音不明所以，她没有生气。

空气里过分安静了，那两个人才后知后觉惊讶的说:“你会说话!”\/“你能说话!”

海音应道:“是”

又亲耳听到海音说话的两个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帮海音穿好衣服，两个人都神情恍惚的跟在海音身后。

这件和服比起现代五条悟给她的那件，要寡淡一点，月白色的和服很素雅。

但是很合身，海音眨了眨眼。

走到外面的时候，海音才看见原来五条悟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五条悟望向虚空的面容，她轻声说:“谢谢”

五条悟没有理会海音的感谢，他走在前面，眼神示意海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