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二只人鱼（1/2）

没有退路可言了，在女人的身后又出现了来自深渊的生物。

阿索尔·加菲尔德为了限制她，和深渊做了交易，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用光枪轰掉身后的藤蔓，海音转身就跑。

黑色的迷雾飘到身前，海音已经认出来了，她是深渊中的使魔，上代魔女已经在几百年前消亡了，这一代的魔女，蓝亚卡西维娅的书籍里并没有详细的记载。

迷雾成形的那刻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黑发缚眼的少年，带着死亡气息的红色蝴蝶拖着黑色的头纱，海音的右手凝聚雷光团，猛得向后打去。

被海音打中的女人，诧异的叫出声:“作为人类的你，似乎无法对我们产生伤害呢!”

被海音打中的地方，变成一团黑雾，很快恢复如初，女人捂嘴轻笑，笑容妩媚。

“你已经没有用了”

双手捧着脸，白皙的皮肤都染上粉色，笑容明媚:“辛西娅，我一直都知道你”

“200年前诞生的神奇生命，可是……我是如此讨厌你，你的光芒只庇护一部分的生物，却唯独把我们赶到最深最黑的地底”

她的目的十分明确，海音微垂着眼眸，不平静的内心，阿米莉亚抬头，从昏睡中苏醒的水色小人，呆呆的坐在白茫茫的空间。

“……那里是深渊”

魔女继续往前走，黑色的纱裙里若隐若现白色的肌肤，海音没有再后退了，除了魔女以外的使魔都站在远处，他们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鲜红的指尖抚摸到海音的胸口，她在确认。

“这就是心跳吗？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好听，我想看看它的全貌”

魔女挑起海音的下巴，被黑布缠绕的眼睛，虚虚的望着海音，她在闻海音身上的气息。

“真神奇，你也会爱上人类吗？”

海音被迫直视魔女，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身后的黑纱少年抓住海音的手，他没有说话。

同一个生命有两具身体，他们联系在一起，只有一个主导者。

魔女轻抚着海音的脸庞，毫无预兆的吻上去，她的舌头上全是尖刺，海音的嘴唇被扎破，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液，魔女似乎很喜欢血腥味，血液被吸吮汲取，空气里的香味更重了。

黑纱少年轻轻的在海音的手背落下一吻。

……

五条悟脸色发黑，压抑着怒火问:“这是要做什么？”

瑞比娅也很着急，情急之下，下意识选择回答五条悟的问题，“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仪式……是同化”

那本书里有讲过同化，被转换的生物，也会变成另一种怪物，五条悟几乎都要鼓掌说好样的。

五条悟的脸色很不好看，低哑着嗓音问:“阿索尔·加菲尔德究竟想做什么？”

他认为瑞比娅绝对知道，她的魔法就跟信息有关。

瑞比娅一下子就沉默了，“我可以为你打开几分钟的时停，但是……请你带着辛西娅一起离开这里”

五条悟似笑非笑的看着瑞比娅，笑容轻佻，又带着些许讽刺:“是替罪的故事吗？”

……

魔女的意图，海音也察觉到了，万顷雷光铺天盖地的落下，咒语在默念的时候，说慢了。

没能发挥出雷电的全部实力，迷雾散开了。

海音原本想离开，被幽紫的光芒包围，才发现使魔的仪式已经开始了，她被圈在最中央。

黑纱少年安静的跟在魔女身后，魔女则是为海音蹲下身体，巧笑嫣然道:“我已经要记不得你真实的样子了，辛西娅，现在的你好肮脏”

“我讨厌人类”

她的指尖滑过胸口，胸前一凉，海音也是第一次看见人类心脏的样貌，鲜红的在跳跃。

没有心脏的海音也能活着，只是身体比原来更冷了。

魔女轻抚着海音的眼眶，嘴唇微扬:“你好像一直很冷静看着我做的事情，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你了吗？”

海音无声默认。

“……你迁就我的原因是什么？”

海音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眼神不避不退，主动牵住魔女的手。

‘你们的仪式对我来说没有用，你试图让我觉得，作为人类，我就无法对你产生伤害，可是你的右手带着防御魔法的手镯’

‘英维迪亚，我知道你’

嘴巴里的鲜血气味很重，身体的凉意也达到了顶峰，海音皱着眉。

‘唯一一个，向我祈愿的深渊使魔’

魔女收回手，擦了擦鲜红的指尖，漫不经心的问:“那你为什么没有理我呢？”

我做不到。

海音看着魔女的眼睛位置落下鲜红的痕迹，绯红的嘴唇在上扬。

魔女捂着脸，笑得肆意，一点一点解开缠绕眼睛的黑布，露出里面漆黑的双眼，“光芒会刺痛我的身体，辛西娅”

这句话的含义海音听得懂，最初的时候，他们都不住在海底，因为造物主的逝去，作为旧时代的遗民，都被赶到海底。

使魔是大海最初的居民，不爱阳光，生长在潮湿里的生物，西维娅的故事里，蓝亚卡西维娅持续不断的战争，也是因为使魔。

魔女的手指刺进海音的身体里，血液从脖颈溢出，不断流失血液的海音，终于感觉到身体的负荷。

魔女看着海音倒在地上，冷笑一声，捏碎人类心脏。

终于打开时停走进去的五条悟，气定神闲的说:“现在是什么环节?”

在场的使魔都诧异的看着站在身后的人类，个子最矮的那个，舔了舔下唇:“好香的人类”

魔女按住小矮人的头，手掌微微发力，指甲陷入头皮，绿色的液体从破裂口渗出，小矮人痛的尖叫:“英维迪亚你发疯了吗？”

“我更喜欢你们叫我施亚娜”

魔女空洞的眼睛看着五条悟的方向，惨白的脸上豁然露出一个笑容，诡谲又美丽，嘴唇微张:“人类，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六眼已经观测到黑纱少年安静的站在身后，五条悟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也笑着反问:“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呢？”

高高举起的尖刀已经蓄势待发，猛烈的火焰在身后燃烧，不慎被波及的使魔惨叫着，化为飞灰。

魔女也明白了。

从火焰里走出来的海音，右手卷起发丝，从头顶开始，金色在蔓延，火焰的温度缠绕全身，露出里面白金的纱裙。

五条悟情不自禁吹起口哨，像是路边的混混一样，流里流气。

其余的都是杂鱼，只有还站在仪式中央的七个使魔，才是真正消亡不掉的原罪。

海音扫视着四周，最终看向场上唯一平稳的举着书本的黑发生物。

“我知道你，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经历换代的使魔”

被海音看着的男人冷淡的抬眼，酷似人类的长相里有一丝怪异，他有四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