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八十六只人鱼（1/2）

意料之中，海音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五条悟没有放弃，大脑紧急风暴，这是一个关于时间乱流的空间，所谓的风是另一种东西。

海音已经走到桥上了，五条悟没办法跟过去，很快五条悟皱起的眉毛就舒展了，他们之间的联系，目前还看不清楚。

但是，就像海音能用他的能力，他能用海音的能力吗？

在以前，因为不需要，五条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有他会跟着海音一起陷入梦境……

捏着下巴的五条悟，还在观望桥上的动静，这一次的海音比之前走的都远，没过多久，光桥还是塌了。

掌握不到魔法的要领，五条悟有些着急，依稀从指尖冒出来的光点，没有丝毫作用。

对咒术的运用得心应手，对比之下，魔法显得有些不听话。

在海音重新回到起点，又准备踩上去的时候，理智的弦已经崩断，五条悟大喊:“停下!”

白光闪过，四周都安静了，原来魔法是声控的，五条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快步走到海音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认真看着被他停住的海音，碧蓝色的眼睛里还有泪光，五条悟眸光深沉，“海音小姐喜欢看电影吗？”

“要知道，主角都是两个人的”

在这种情况下，五条悟还在开玩笑，时间又流动的时候，海音正好看见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漂亮的色彩，一下子就怔住了。

“你是谁？”

从未设想的道路展开了，五条悟挠头，故作轻松的说:“忘记我了吗？”

海音的记忆里，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有着这样漂亮颜色的生物，她会记得的。

五条悟眼里漾出笑意，把海音在意的眼睛又贴近了一点，看到海音脸上的愣神，缓声说:“没有关系，这一次永远记住我吧！”

“我是五条悟”

眼前的这个生物的身体里，有着和她一样的物质，毫不掩饰的真诚，海音看得见，命运的波折，她并不是很愿意让别人也经历。

“抱歉……”

话还没有说完，五条悟勾唇一笑，像是赛跑时抢跑的耍诈，在海音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拉着她就跑起来，他的速度太快了，风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海音忘记了寒冷。

只看见男人回头时含笑的眉眼，就像是时间的回眸，温柔。

带着海音跑的五条悟，冲到最前面，他承受了最大的寒流，无下限抵御不了这样的精神攻击，直击灵魂的冰凉，为了不让海音害怕，五条悟的面上还是淡定的样子，只是手攥的更紧了。

好在，手心还是温热的。

命运在回响，在风里面，五条悟看见了他没有看过的景象。

那是他们的初遇，小女孩仓惶逃窜，不太熟练的雷电砸到咒灵身上，门口看见的墨镜怪咖，他听到——他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一样自由，如果我也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为什么以前从来都看不见，五条悟偏头看着桥外的幻象，眼神格外专注，从来没有注意的视角，她的眼睛里倒映的一直都是他的身影。

“海音小姐，你的眼睛很漂亮啊！是比天空还清澈的颜色，如果不是天空的话，那就是大海一样的颜色”

“其实海水也很自由，水是流动的，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五条悟故作轻松的语气，他在安慰自己，虽然海音很想说，她不叫这个名字。

但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熟悉她，而且，他没有恶意。

“……谢谢你，五条悟”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次他们走的比以往还要久，越来越多的光人往这边走，一直逆着人群而上的他们，一直相牵的手始终保持着用力的状态。

越来越多的幻象在桥的两边出现，五条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和海音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图像。

‘为什么？像他那样的人，也要失去’

蓝发少女背对着他，低落的情绪又遗留到五条悟身上，这些话就像是在耳边说的一样。

五条悟下意识回答:“我还有……”

‘用失去换来的自由吗？’

被击中隐隐作痛的心脏在证明五条悟还是在意的，不自觉叹气，“这还真是，完全被戳中了呢!”

“不过眼泪这样的东西，还是少为别人流吧，轮到你的时候，还有眼泪吗？”

海音不知道五条悟在说什么，因为五条悟抵挡了大部分的寒冷，还有余力思考的海音，轻声说:“你是未来还是过去?”

五条悟噗嗤一笑，从刚刚起海音就觉得这个人非常不会看气氛，越是紧张尴尬的气氛，他似乎更喜欢开玩笑。

海音没有意识到紧张的心情在逐渐瓦解，有些不满的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就像是后脑勺长眼睛一样，笑得更夸张了，“抱歉抱歉，你这样问我的话，我会说——”

“这是我们的未来”

我们的未来?海音瞪大眼睛，她本说，我还有未来吗？

就听到五条悟继续说，“抓紧我海音小姐，顺带一提，我不介意你抱着我~”

“如果还有一个亲亲就更好啦~”

男人不着调的声音让海音胆寒，还是听话的握的更紧了，相牵的手因为力道变得汗津津的，有些不舒服，随着他的话，开始走下坡路，加速的情况下，寒流的冰凉也在增加。

白色的衣裙被掀飞，身体的寒冷令海音打了一个冷颤，五条悟不知道为什么咳嗽了一下，手上突然有一股牵引力，海音被五条悟抱进怀里。

“咳咳，这样我就好多了”

五条悟俨然把下坡当加速带，跑的越来越快，抱着五条悟脖子的海音已经认出来了，他是人类。

感受到海音专注的视线，即将走到光里面的时候，五条悟笑眯了眼睛，“怎么了？爱上超好超帅的Great teacher gojo了吗~”

“如果是你的话，我绝对会接受的”

海音听不懂五条悟在说什么，走进去后，就跳下来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海音看着远处说:“时间说，只要它偏移一分一秒，命运的角度就会拐弯”

“命运却认为，命运之所以是命运就是因为其不可更改”

“他们吵起来了”

五条悟捏着下巴问:“时间和命运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