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只人鱼（2/2）
“阿索尔·加菲尔德在过去遇见了过去的时间神，他们打了很久，结果你也看到了”
那一场从未被发现的大战，是真理窥到时间的一角，塞缪尔·梅西耶也因此看见。
“海底的生物不会老化只有死亡，阿索尔·加菲尔德的时间是隔绝所有人的世界，只有他自己的世界”
“他活了超过四千年了，这对海底绝大部分生命来说，也足够漫长了”
漫长这样的字眼，五条悟似乎在哪里听过，脑海内还未自动匹配出处。
纷乱涌动的思绪，已经分出岔口，
海音所看见的世界，是她想要改变的世界，成功的代价，就是被世界隔绝在外，一个人的孤独不能抹杀一个人。
只是就像冬天的寒气，不算致命，但却挠人。
其一为停止，停滞的时间，她能看到许多的人的未来，而她再也不会有未来，其二为遗忘，多条交叉的线段里，总会有一条是多余且不致命的线。
恰巧缺失的那部分，也许也包含某些值得铭记的记忆。
天花板的黑洞里掉落一颗星星，星光尘埃有一股类似青草的气味，把星星填充到人偶内部，塞缪尔·梅西耶这样提问:“作为人类，你又能活多久呢？”
这个答案很明显，无论惩罚是什么，五条悟都不会陪在海音身边。
平静呈现病态白的脸上，只有一双遗留着星星光辉的眼睛在发光，淡淡的余晖又很快消散。
“海底有一个地方，那是深渊，我只见过泛滥的黑水，想要遮蔽所有的光芒，但是，就连我都没有见过深渊真正的样子”
“据说，可以和深渊交易任何东西，永恒的生命……也许也是其中之一，但你要有被深渊看上的资格”
阿索尔·加菲尔德是利用时间找到的深渊。
深渊啊，脑海自动搜寻相关资料，深渊使魔对五条悟的兴趣都很大，胆小的阿克利被兴趣驱使的勇敢，现在应该是二代使魔了吧。
五条悟说不定真的有那个资格看见深渊。
从刚刚开始五条悟就没有说话了，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塞缪尔·梅西耶还是从中察觉端倪，目光微斜，瞄了身侧一眼，“如果你像深渊祈求，你再也不会是人类了，她也许不会接受这样的做法”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没可能”
五条悟已经在鼓掌叫好，唇角扬起，露着洁白的牙齿，沁了蜜一样甜的语气:“杀了你哦~”
光纤的光影舞蹈多了一份魄力，这一点在高大的身影站起来时更甚了。
角落里的阴影加深，五条悟单手插兜，身体呈放松姿态，作思考状，“不可能的话，你们也不会放任我吧”
“嗯”，塞缪尔·梅西耶应了一声，终于停下人偶的制作，右手划过腰间，一朵冰晶凝聚的花朵出现。
看着那只颜色艳丽的玫瑰，五条悟也不想说什么了，突然就觉得世界好可怕，偏偏是塞缪尔·梅西耶送给他玫瑰。
压着怒意从牙缝中挤出音节，“滚！”
突然暴怒的五条悟，塞缪尔·梅西耶不解的说:“我不是送给你的”
“哈？”
五条悟更不爽了，当着他面说那么多，结果是情敌？
触发情敌警报的塞缪尔·梅西耶不紧不慢的说:“我也不想送给她”
“你不是想解决当前的困境吗？书上说适当的浪漫可以拉进距离”
对着那只晶石雕刻的玫瑰，五条悟嗤之以鼻，以他的财力完全可以买好几卡车……
等等？
也许是看出五条悟的鄙夷，塞缪尔·梅西耶的指尖燃起火焰，一圈黄晕的色彩边缘是冷调的蓝，晶石一样冷感的质地，也被火焰燃起热情。
令人诧异的是，玫瑰会变换颜色，玫瑰常见，但是这样新奇的东西很少见。
“海音见过吗？”
他确认这样的惊喜是不是惊喜。
一向没什么情绪的塞缪尔·梅西耶第一次脸上具象化#号，“这世上没有第二种火焰叫‘真理’”
他家真理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火焰。
五条悟恍然大悟，原来重点在火，而不是玫瑰啊！
思考良久后，“你能把真理送给我吗？”
有生命的火应该会很有趣吧！
人偶的手指差点被捏爆，塞缪尔·梅西耶表情古怪，“这是我的真理”
刻意咬重‘我的’，企图唤醒某个人渣的良心。
全场战斗力碾压的五条悟捏着下巴，退让一步，手指比划，“只需要一簇”
打不过五条悟，但也不想送出真理的塞缪尔·梅西耶，礼貌请五条悟滚。
手中拿着玫瑰的五条悟，看着手心的魔法印记，还是得到一点点真理。
笑容明媚，刚准备出门的panda差点被那一口白牙晃瞎眼。
五条悟刚从里面出来，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已经不想再看见五条悟的塞缪尔·梅西耶，用魔法关上门，空荡荡的走廊里，关门声尤为明显。
“……悟，你在梅西耶的房间干嘛？”
牙白，情况不妙。
……
不出意外的意外，这件事情还是被传遍学校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就是觉得不爽的五条悟，站在路边。
伊地知洁高被他派去买大福了，这种时刻甜品才是最好的安慰品。
等待许久的甜品没有出现，反而是垃圾先出场了。
白色小猫龇牙，“啧，那边的火山头，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吧”
在这里打架，只会束手束脚，然后被一群人指着额头问责的。
漏壶不屑的切了一声，只以为是弱者的推辞，上去就是一招炎头。
头部被火焰包裹的时候，五条悟岌岌可危的耐心好像被烧没了。
在顶楼看见全过程的海音，又往旁边走了一步，她和真人之间隔着银河那么长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