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直都在自欺欺人（2/2）

“是。”老妈妈略有心虚，客官的表情可不太对，但她还是镇定地吩咐道，“小五，你可得把公子伺候好，不然有你好受的。”

“妈妈您尽管放心。”小五很是自信，笑脸盈盈。

老妈妈一脸奸笑地退出屋内，合上了门。

小五刚想靠近，就被侍卫拦住，他有些不解，“没想到公子您逛青楼还带着贴身侍卫，他不会一直在这儿吧？”

见贵客没有说话，小五使出浑身解数，试着魅惑，“不知您喜欢什么曲子，小五可以为您弹上一曲，当然，若是客官您等不急了，小五都可以，不知您喜好上还是下？”

“大胆！”侍卫拔剑架在试图上前的小五的脖子上，小五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求饶，“饶命啊大人，不知小的犯了什么错？”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如若胆敢隐瞒，立刻就要了你的狗命。”南荣靖宇厉声呵斥。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和孟大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就……喝酒聊天，不过孟大人不怎么爱说话，就让小的搂着哄他入睡。”小五顿了一下，见客官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又颤颤巍巍地继续，“孟大人最近头疼得紧，似乎很痛苦。”

“只是哄他入睡？”

“有时孟大人喝醉了，也会……也会同小的行鱼水之欢。”小五脸色惨白，这一刻他感受到了男人眼中满满的杀意。

“什么？！”南荣靖宇怒目而视，气势骇人，“荒唐！”

“大人，饶命啊，小的没有谋害孟大人，一切都是孟大人自愿的。”小五趴在地上不住求饶。

南荣靖宇抬手一挥，侍卫一剑封喉，鲜血四溅，小五当场送了命。

“传本君之令，烟雨楼私藏罪犯，即刻查封，不得有误！”南荣靖宇怒气难消，阿朔，你糊涂啊！

“是，属下领命。”

南荣靖宇坐在马车里，胸口郁结难熬，本就沉重的一颗心，眼下更是难受。

他无法理解，他想不明白，孟流朔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关于他有悖人伦的流言都坐实了，如何处置他，南荣靖宇却没了办法。

“竟然和一个妓子厮混在一起，孟流朔，你告诉本君，本君该把你如何？”南荣靖宇痛苦不堪，忽地，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细想之下，小五的眉宇竟和自己有几分相像，或许只是错觉罢了。

翌日 参议殿

孟流朔褪去一身华贵的官服，换上了一袭素净的白衣，盘起一头青丝，傲然立于殿中。

南荣靖宇遣散了众人，看着那抹背影，却久久不敢上前，要他如何面对他。

“孟丞相。”南荣靖宇艰难喊出口。

“参见君上。”孟流朔转身行礼道。

南荣靖宇长长叹了口气，良久，一言未发。

孟流朔看出了他的为难，先开口道，“君上，臣想辞去丞相一职，远离皇城，归于荒野。”

“你要离开本君？”

“君上，是时候了，您已经不需要臣了，臣只想……”

“住口！本君绝不允许！”南荣靖宇脸色狰狞，怒火涌上心口，满是不甘，“纵使世人说尽你的坏话，本君也从未听信，你犯下重罪，当众逼死孟氏老臣，还未曾向本君有过任何解释，却想着用辞官来威胁本君，孟流朔你不要忘了，当初允诺会辅佐本君一世的人是你自己。”

“臣绝无威胁君上之意。”

“那便再也不要提辞官这种混账话！”

“君上。”孟流朔无奈道，“臣早已声名狼藉，您又何苦如此？放眼南境，才能卓越之人比比皆是，臣累了，只想歇歇。”

“本君不要任何人，你是本君的丞相，永远都是！”南荣靖宇强硬道。

孟流朔无力辩解，“那孟氏族长突然逝世一事，君上打算如何处理？”

南荣靖宇厉言逼问道，“你已是丞相，为何要同一个老臣计较，竟还活活逼死了他。”

孟流朔一时语塞，原来在他心里，他终究就是众人口中说的那种人，一直的否认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辩驳，转而反问道，“君上已认定孟氏族长就是臣所杀？”

良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