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原是故人（2/2）

“不，我不许，”霓应该是看懂了鸢在说什么，紧紧抓着鸢的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叶，你替我救活她，我愿意用心脏来换，拜托了。”

就算你再愿意也不行啊，陈杰苦着脸摇头表示办不到。

怀里的鸢越来越虚弱，之前的刺客也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切只是为了让鸢美丽的生命在霓温暖的怀抱里一点点消逝，在最后鸢还是忍不住用唇语问着霓，“你爱的，到底是我和鸢一模一样的样子，活在还是这副躯壳下的我？”

同样的问题，霓还是迟迟没有回答，到底爱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吧？所有来不及也无法说出的解释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从霓的喉里滑出。

果然，果然，霓的回答本就是鸢预料之中的，鸢用逐渐冰冷的指尖摸索霓轮廓分明的脸，“没关系，不管你爱的是什么都没关系了，至少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是在你的怀里度过的。”

一顾，倾人国；一笑，倾人城。

最后，鸢还是笑着垂下了自己的手，意识混沌之时听到一声如狮子怒吼又似猿猴哀鸣的长啸，一滴热泪滴到了自己尚是扬起的嘴角，别了，我亲爱的霓，也许我真的不该来的。

霓在落下一滴眼泪后却再也无法哭泣，王者的一生，只会为所爱之人流一滴泪，哪怕只是小小一滴就已经哭干了霓的整颗心。泪眼模糊中霓看到鸢脸上的疤痕一小块一小块地开始剥落，接着是整张脸都如雪花般飞向空中，鸢的脸开始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雯雯？”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陈杰，现在安静的在霓怀里躺着的分明是自己寻找已久的雯雯，可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早知道是她的话就不会让她受这么多苦了，而且现在……

“你认识她？”一旁的拉菲倒是淡定了很多，鸢现在是真正地离去了。

陈杰跪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惊愕的霓怀中抱起雯雯，“她是我的朋友，现在我要带她离开这里，你们谁都不要跟来。”

找了那么久，原来你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臭丫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为什么到了这里的你会变了样子，变得我们都认不出来了？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些认出你来的，难怪一直觉得你是那么地熟悉，难怪我会忍不住的想要帮助你，想要保护你。

是我不好，在你吃饭时特地把葱挑出来的时候我就该认出你的，除了你没有人这么讨厌葱；在你沉默着忍受一切的时候我就该认出来的，除了你没有人这么逆来顺受；在看到你这么倔强的活下去的时候我就该认出你的，除了你没有人能为了活下来这么坚强。除了你，没人会让我这么心疼着的啊！

可是现在的你，我要拿现在的你怎么办，你还是这么安静，可是体温却在沙漏般流逝。

雯雯，你起来看我一眼，我是杰啊！你是不是怪我不该戴这个人皮面具？对不起，我再也不戴了，你不要赌气了好不好？你是在怪我让婷蒙上脸你看不到吗？你睁开眼，我们这就去找她，她也很想你的，还有，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不管什么事情发生我都会一直一直在你旁边，不止我，还有婷，还有小蜜，我们四个在一起绝对再也不这么分开了好么？

就这么，看着雯雯的身体随着脚步的前行一点点苍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了，明明可以阻止一切发生的自己却反而亲手促进了所有事情的发生，毕竟，是自己害死了雯雯。

皇城……

“媚儿，媚儿，你出来！”

霓一回到皇宫就去了后宫寻找自认为是罪魁祸首的王后，找了大半个后宫才看到在积满了雪的院子里逗麟儿说话的媚儿，媚儿见是霓来了赶紧将麟儿放在摇篮里上前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