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2)
李穆将曜日抱上马车,几人随回家去。
杨紫琼率先走在前头,后头跟着亦步亦趋的小曜日,抱着他那把短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剑上,他眨着大眼睛,亲昵的喊着黑,黑,黑——不亦乐乎。
新购的几个少男少女已经先他们一步送入府,这会子却是一团乱,只见厅门口,几个少男少女站得歪七八钮的,一脸无奈的锦年站在前头,一个影子般的妇人追着几个少男少女,嘴里嘟囔着:“孩子,我的孩子。”
杨紫琼眉头一皱,正想说话。
那妇人一瞅杨紫琼,顿时飞扑过来,一把抱住杨紫琼蹭,亲昵的喊着:“孩子,孩子——”
杨紫琼僵住了。
“她怎么了?”看清妇人正是昨天从屋外捡来的中年妇人,杨紫琼的脸色不好看的扭头望向锦年。
锦年抿了抿嘴,慢慢悠悠道:“她是个疯子,就知道找老爷和孩子。”
樊纯上去将妇人拉开,妇人转头看到樊纯,眨了眨眼睛,将额间的长发分开,瞅的许久。
樊纯也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妇人突然扑倒他怀中,含糊道:“老爷,老爷——”
“噗、”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会僵硬的却是樊纯了。
杨紫琼问道:“请大夫了吗?”
锦年点头:“请了,说是疯了,没法子。”
杨紫琼皱紧眉头,拉过妇人的手,把脉。脉象平稳不像是一个疯子该有的脉象。她又奇怪的看着那妇人道:“老爷叫什么?”
妇人歪着脑袋道:“老爷,老爷。”
杨紫琼又问:“你是谁?”
妇人咬着头发,无辜的想了许久,又嘻哈哈的打拍子,抱住杨紫琼道:“孩子,孩子。”
杨紫琼指了指自己问:“我是谁?”
妇人道:“孩子,孩子——”
杨紫琼道:“叫什么名字?”
妇人瞪大眼睛望着杨紫琼,想了许久,突然捧住她的脸颊,惊恐的说道:“莺儿,莺儿快走,快走,你爹爹要杀你。”
杨紫琼道:“爹爹为什么要杀我?”
妇人大哭起来:“那个死没良心的,强要了我,便不要你了,你是他的骨肉啊。”
杨紫琼继续问:“爹爹在哪里?”
妇人的眼泪突然干了,便转着圈圈找,找了许久才疑惑道:“咦,爹爹呢,你爹爹呢?”
杨紫琼舒了口气道:“带她回去休息吧。”
有个机灵的少女从人堆中走了出来,想要带走妇人。
妇人又突然哭闹起来:“不要,不要,我的孩子,还给我。”扑向杨紫琼,杨紫琼早有准备,轻松闪身,结果忘了身后的小曜日,小曜日被人一撞,跌坐带地上,却不哭,一双眸子红彤彤的。
妇人便抱着小曜日呼呼,喊乖,不疼。
小曜日果真不哭了,窝在妇人怀中,又乖又安静。
杨紫琼嘱咐道:“李穆和李珊的那栋楼留出来做下人住的地方,妇人和曜日便安排在一块,住在樊纯那栋,锦年,这些孩子你管束着,教他们一些规矩。”
李穆跟在杨紫琼身后问:“那妇人和有可能是前主人的小妾。”
杨紫琼点头道:“但是那个陈老爷为什么要急着变卖家产,离开南陵城呢?”
李穆道:“这个好查,只要知道陈老爷是做什么营生的,问一下和他有有关系的人便知道了。”
杨紫琼点头:“恩,正好,去几家老字号的布料店看看。”
李穆不解的看向她。
杨紫琼含笑道:“待会你自会知道的。”
待樊纯安置好那个妇人,便带着个拖油瓶儿姗姗而来。
“曜日怎么来了?”李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