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朱雀台前（2/2）

“现在离中午时分还有段时间，公子有没有兴趣陪我这糟老头子在这街坊逛逛？如果来皇城却不在朱雀大街逛逛，着实可惜了些。”

李信看了看天色，离中午确实还有很久的时间，应道：“那就麻烦老伯了。”

李信本身就是在村里长大，言谈颇为亲切，丝毫没有那些王族的架子。没过多久，他就和老人熟稔了起来。老人拉着他逛过花鼓坊，逛过兵械铺，将皇城的历史和趣闻说给他听。

李信从小就对皇城很是向往，对老人讲的故事听得很是认真。路过酒肆时，他主动掏腰包为老人的酒葫芦满上最好的酒。此后，老人看李信愈发顺眼，甚至都想将自家姑娘介绍给他。

莫约一个时辰后，两人就结伴来到了朱雀大街的尽头。不用老人介绍，李信也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夺皇百炼的地点......那座建筑实在是过于显眼了。

朱雀台占地方圆百里，下坛呈方形，上坛呈圆形，周有泽渠环绕，四周各有棂星门。上坛中央的南侧是王族观礼时专用的御台，有最清晰的视野；四周环绕的则是朝臣或者有权势的商贾观礼用的月台。

平民们则在下坛观礼。虽然下坛能容纳接近五万人，此时却也显得人满为患。数千名身着金甲的守卫持戈站在下坛外围维持秩序，防止引发暴动。

一座足有三十六丈高的九层高台如同擎天之柱般屹立在朱雀台正中央。高台之间并无木石之材连接，凭借着法阵的运持悬浮在空中，将高台上的景象毫无遮挡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里是绫罗商会！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封盘了！二皇子的实力大家都耳闻目睹，相信也无需再重复强调了！二皇子一定能夺魁成功的！大家可以放心在此下注！目前二皇子的赔率是一点一！”

李信循声看去，望到一个女子正站在下坛边缘的一座高台上呼喊。

女子面容姣好，成熟知性，莫约三十余岁的样子；身着黑色丝质长袍，与平民装束相差不远；一头黑发正好披散在肩膀；柳眉弯弯，笑起来使人感到如沐春风；精致的鹅蛋脸，颇有亲和力。

在她的号召下，方才还向下坛内围拥挤的人们竟然纷纷朝女子所站的高台处涌去。

“二皇子英武无双！这次下注投他一定稳赚不亏！”

“闪开闪开！你这人怎么挡道呢？还有一个时辰才要封盘，你们别急啊！”

“老子这次要把全部家当全下进去，下半生就发达了，哈哈哈哈！”

人头攒动下，李信和老者都被人流挤向那座高台。

李信抓住老人的胳膊，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出，寻了处僻静的地方，疑惑道：“老伯，这是什么情况啊？那些人怎得这般狂热？”

“哈哈哈哈，财帛动人心哟！”老人摇了摇头，解释道：“夺皇百炼可不只是王族才能参与的，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也可以在下坛观礼的！为了增加平民对某个派系的归属感，每年都会有相应的商会组织开盘。”

“比如这次夺皇百炼，二皇子声名在外，把钱财下注给他，几乎就能稳赚一笔。虽然赔率只有一点一，可毕竟是薅商会的羊毛，能赚一点是一点嘛！”

“绫罗商会是支持二皇子的派系，财大气粗，这点代价对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相反，能通过这种方式拉拢人心，对二皇子和参与下注的平民也是双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呢？”

“台上那位女子是绫罗商会的代表，名为巢怡。她本就是平民出身，平日里经商为人和善，对生活有困难的平民也愿意搭一把手，甚至被很多人视为女神。在她的拉拢下，恐怕这次不少人都会转而支持二皇子了吧？”

李信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种事情，暗叹传闻与亲眼所见果真有出入。李淳曾言支持二皇子的派系很少，如今一见，看来这二皇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要他能夺魁，因此赚得一笔的平民自然会毫无保留地支持他上任人皇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