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族长戒指（2/2）

“所以，你要告诉我一个什么答案？”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瑞塔耳边响起，她看向面前男人眼中的淡漠，回忆起过往他始终空洞的双眼每当看向自己却全是温馨，也不知道是该高兴他没有如曾经麻木绝望的好，还是该难过西弗爸爸彻底了忘记了她。

“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许多人，如今我也想再问问你。过去的痛苦就一定要记起吗？什么都忘记了不好吗？”

瑞塔实在是不希望西弗爸爸回忆起曾经的种种，世界对他过于残酷，童年的饱受虐待，求学后好友的决裂，长大后深陷对好友死亡的自责，用一生乃至灵魂去赎罪。这样的过去有什么值得记起呢？

布鲁斯来到瑞塔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相认了，你总是为其他人考虑的太多。其实过去的种种哪怕再痛苦，也是过去了。我并不后悔记起过去，那只会让我变得更强大。你要相信他，你比我们更了解他不是吗？”

瑞塔点点头，确实，在之前世界意识消失后，她是世界上最了解西弗的人，甚至超过他自己，毕竟他不知道他死去后的未来。

“一切要从宇宙中一个熊孩子说起，他叫做超越者。”几个人各自找座位坐下后，瑞塔开始讲述曾经的过去。

她没有注意到，随着她和西弗一直保持相邻的距离时，他手上的族长戒指开始发出淡淡的白光，如同瑞塔指尖射出的白丝。

“然后我就被召唤到了一个祭坛上，当我睁眼，我就——看到——”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几个人出现在了一个熟悉的场景中。

祭坛、念动咒语召唤神明的普林斯家族成员、祭坛中缓缓出现的孩童——

他们所有人如同来到了冥想盆中一样，出现在了瑞塔的回忆里。

普林斯家族族长的戒指，曾经一直戴在瑞塔的手上，直到世界毁灭，直到瑞塔将三个世界融合在了一起。

带有瑞塔气息和能力的戒指才再次出现在普林斯家族中，西弗勒斯入学霍格沃茨后，四位创始人乃至整个霍格沃茨所感受到的气息，其实皆源自于这枚族长戒指。

此刻，瑞塔回归巫师界，戒指也将原本主人的一切还给了原主人。

一段有些漫长的记忆——

西弗勒斯是灵魂魔法非常强大的巫师，大脑封闭术的大师，没有几个人能在灵魂上战胜他。可现在他觉得他的灵魂不堪一击，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创。不停在撕裂，又重组。

重组后多出来的记忆不仅是眼前所见到的这一幕幕记忆，还有很多没有呈现在眼前的。

比如，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过去。

原来，他曾经活过了一次，这个世界曾经灭亡了一次，原来，他的过去如此难堪痛苦。

他下意识用了大脑封闭术来冷静自己紊乱的心神，恍惚中前世和今生的记忆融合在一起，他变得更加的沉稳，也变得更加的难以捉摸。

这段记忆同时也震惊了现场的其他人，他们通过各种方式曾经了解了瑞塔的过去，可是亲眼所见，那一幕幕的过往让他们知道瑞塔究竟付出过什么。

“可惜九头蛇只能死一次。”托尼冷冷到底看着记忆中的白房，每次想到瑞塔曾经的遭遇就难过。

“哦，这小矮个竟然是托德？”达米安难以想象曾经的二代罗宾，竟然如此瘦小。

“至少比你高。”杰森怀念地看着过去的自己，曾经的他太天真无害了。

“阿兹卡班是哪?为什么帽子要将瑞塔分那里。”迪克还没怎么去看巫师界的书籍，不知道那里可是媲美阿卡姆的存在。

“伏地魔，汤姆·里德尔。”西弗勒斯叹口气，原来拥有理智的伏地魔真的会给巫师界带来另外一种可能。

三个世界在融合，星核塑造了新世界，完善了三个残缺的故事，让每个人都拥有最美好的一切。

“瑞塔。”西弗勒斯在戒指中的残余能力和记忆还没彻底释放结束时，就已经控制不住将瑞塔抱在怀里，如同抱住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现在还能记起他转身离开瑞塔，选择迎战魔龙时的不舍。最后闭上双眼时，也是在担忧瑞塔的未来。

“孩子，你错了。你以为我会因为回忆起过去而痛苦绝望吗？不，我只会觉得释然，我痛苦的是最后时刻没有陪伴着你，一直担忧着你。

如今，知道你在之后一切都安稳，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

西弗勒斯的身上是浓重的魔药气味，曾经瑞塔身上也是同样的味道，一切似乎从未改变。

“瑞塔·普林斯。我喜欢你的名字。”常年冷冰冰的人，如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只是，他的喜悦和其他两个人无关。

——瑞塔·普林斯？呵，想的美！谁不知道斯塔克只有一个孩子，瑞塔·斯塔克！

——哥谭的宴会看起来要抓紧时间进行，必须让大家都知道，韦恩家的新成员，瑞塔·韦恩！

“西弗。”瑞塔埋在男人胸口的长衫上没有说话，泪水无声的流出，回忆中的种种，对她来说并非没有触动，曾经的一幕幕欢喜、一次次诀别，都是命运在审视着她。

她终于坚持了下去，战胜了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