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为王（2/2）

“很有意思的说法。我们这类人？”白陵眼神中闪过一丝古怪，不过这不是该做的事。

“你们会的。”白陵保持着高调继续道：“我与他不同。他只能在这里葬身，而我的眼界则是这片大地！他需要你们加固牢城，我并不迫切。就在之前，我还想着很多方法来对付你们，比如说酷刑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这没有用。你们是硬汉，有自己的自尊，很好。那么，你们也有了弱点！嘿嘿。”

白陵坏笑道：“从今以后，我每天都会来一趟这里。也会给你们带来一些礼物。”

“礼物？”

疑惑声响起，白陵顺势接口：“流氓用的玩意。可能是十几桶大粪，也许是尿。也有可能是几百条臭裤子什么。”

“你这是在侮辱武人的尊严！”

“你能阻止我吗？如果不能就请好好享受。另外，在我眼里没有武人。只有友人，敌人，和普通人。友人活，敌人死，普通人归顺。就这样。别急着睡觉，咱们有时间慢慢来。哈哈哈！”

“看起来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苍古苦笑一声，他真没想到白陵行事如此诡异，甚至说是毫无下限！

“走吧老爷子。反正他们可有可无，无非是多点曲折。他们的尊严和现在大陆上的一个馒头相比，贵不了多少。”白陵笑着，也不等苍古引路，自己走出石室。

苍古没有走，他知道白陵记得自己之前进入的方法。他想留下来，留下来看看和这些斗争了三十多年的旧人。

“苍古，那孩子比你无耻多了。”男子笑的有些难看，他有些畏惧整天空气中充斥着屎尿骚的日子。

“至少很有效果，不是吗？”苍古看着黑暗一眼道：“鬼柳猴，还是对他客气点。至少他不会单独给你的房间撒点恶俗的东西。”

鬼柳猴没了声音，苍古才重新整理了心情，自顾自的说道：“我快要死了。那孩子也会是之后的人王。我不是说客，都交谈了三十多年就算是老虎也懂得一点人性。他说的没错，牢城与外界隔绝，他又是洛城八太子，最杰出的一个。你们不会忘记洛承这个人吧。”

“当然，也许我们应该叫他翅空玉。和你们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会有亲切感吗？那个孩子更是不同，他来自天上，我忘记你们看不到天，对不住，对不住。总之，他看起来比你们来的更高贵一些。”

“那你呢？”筋肉人瓮声道，苍古说话向来这样，甜中带刺，习惯也就自然了。

“我？”苍古笑道：“我是这个时代的王啊。而且我还击败了你们不是吗？你不会告诉我，你们其实在你们那个时代属于废物一类吧？”

“如果你能换个说话的方式也许我早就出来了。”鬼柳猴埋怨道。

“这改不了，你们需要归附，不然也就失去了意义，神武不会不管。”苍古接着说道：“他一定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他说的也没错，你们呆了近四十年，曾经所谓的尊严在这里，没用。外面的人想活下来，什么事都会做。”

“我不想在斗争了。太累了。”筋肉人靠着铁墙惆怅道。

“这是个好理由。我也累了。但是事情却没有结果，严格来说是你们这类人挡住了我们前进的脚步。祭师的强大超越了这个时代，难道你们不该给点解释吗？”苍古再次问出这个问题，他这一生只败一人，祭师！一个来自原始的人！

“秘密是不能说的。”筋肉人幽幽道。

“好吧，好吧。这算是个好理由，盘谷。那么看在我们三十多年的交情的份上，至少给出一点提示行吗？就当是给我的葬礼，行不行？”苍古掩着面，忍不住有些悲哀，奋斗了大半辈子，对于毁灭自己一生的敌人却只知道一个代号，努力成为泡影更是即将化作飞灰，何其悲哀。

筋肉人，也就是盘谷扭过脸看着苍古已经如此苍老的面容，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旧如初，心中突然感慨万千，似在回忆曾经的记忆。

“那座门里坐着一个人，奇怪的服饰，奇怪的音调，超前的……”

“大个子，你想清楚了。说出来可就回不去了。”鬼柳猴突然激动了起来。

盘谷恍如未闻继续道：“超前的科技，超前的思维方式。被屠戮的岁月，他拯救我们，像太阳带来光辉，从天上取水，大地取粮。初见我时，见我高大，闻我无名，赐名盘谷，我奉其为神，愿为其死。”

“可以了！大个子！王一定再等我们回家！只要回家，我王一定会有办法的，别说了啊！”鬼柳猴突然不顾一切的激动的大叫，急切的劝说无果，只有咆哮掩盖其声音。

“神说，他在追一个人，一个神秘的爱人，不知其名，不知其姓，不知其人。只知道命中该有一人，在哪个时代，也不知道。”

“神说，他要不停的去死，不停的去死。在轮回中才能逐渐摸到爱人的灵魂碎片，拼凑她，便可以长相厮守。”

“我仅以此任为一生之命。为神披荆斩棘，降妖除魔，来到他心之所向。在我们的注视下，神打开了门，看到了爱人，畜生！却弑杀了神，夺其魂魄！”

盘谷的声音逐渐低沉，悲哀的气息仿佛化成实质萦绕心间。哭泣不断。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摇曳的火焰下，鬼柳猴抓着铁栏呜咽哭泣着。

而盘谷却逐渐憔悴。

这一刻，苍古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一个时代的人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