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奈何桥（2/2）

老妪穿一身灰色的袍子，在胸口处长着一朵花，是的，那朵妖艳的花，是长在老妪的袍子上的，它是活生生的，看起来很是诡异。

小姑娘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袍，胸口处也长了一朵同样的花，但是比起老妪的花，要小了很多，但颜色要更加妖艳诡异。

王林看不到她们，但她们是可以看到王林的，因为她们此时正在注视着王林，也在聊着王林。

“花婆婆，他好可怜啊，我好想帮帮他啊？”出尘脱俗的小姑娘望着旁边的老妪悲伤地说道。

“月儿，每个人的际遇都不相同，既然他选了这条路，你帮不了他，我们谁都帮不了他，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老妪回答道。

“可是，花婆婆，这桥明明很短啊，你第一次带我走过这桥的时候，明明用了很短的时间，也并没有如他这般艰难啊？”月儿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奈何桥是不许活人走过的！”花婆婆解释道。

“活人？婆婆，您和我曾经也都走过啊，那我不是活人吗？”月儿好奇地问道。

还有一个问题，月儿想问，但是没敢张口，那就是，花婆婆你不是活人吗？

对于月儿的提问，花婆婆沉默着，没有回答。

见花婆婆不说话，月儿没有继续追问，仿佛刚才的问题没有问过一样。

对于月儿的提问，花婆婆给出沉默的答案已经很多很多次，月儿早已经习惯了。

王林在继续向着桥的彼岸爬行，他手指上的肉已经磨掉了，露出了森森白骨，王林已经是在用手指骨扣住石桥，向前爬行。

“花婆婆，他那么痛苦，那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难道也是和我一样，接受传承的吗？”姑娘问道。

“月儿，你看的脸上有痛苦的表情吗？”花婆婆反问道。

月儿仔细一看，惊讶道：“哎呀，他的脸上竟然带着笑呢，好奇怪啊！”

花婆婆笑了笑。

“花婆婆，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痛啊？”

月儿见花婆婆笑了笑，又改口问道。

“那他就是痛的了，可是他为什么脸上却带着笑呢？”

花婆婆回答道：“念！”

月儿重复道：“念！”

月儿不再提问了，心中在却是在思考，花婆婆口中的“念”到底是什么。

过了很久。

花婆婆才又一次开口。

“小子，你会通过的，曾经你没有通过，这一次你不会失败！”

花婆婆的话打破了月儿的深思。

“曾经？婆婆你认识他吗？难道他曾经爬过这奈何桥，但是没有通过吗？”

花婆婆又一次沉默了，但是她不是没有动作，而是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