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是人间富贵花（2/2）

“你自己可以吗？”沈轩不确定的问。

“嗯，可以。不就是选衣服吗？又不是做什么别的事情。”我劝他道。

“好吧，我先走了。”沈轩最后妥协道。

“嗯，好。”我点点头。

最后只留下我自己。最后我看中了一条鱼尾裙。下摆不是很大，但是整个人显得可以很高挑。

最后把图纸交给他们，赶制另一套衣服。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

“喂，请问你是。”

“小归，我是许烨。”

“许烨？有事吗？”对于许烨我并没有疏离。

“我们见一面吧。”许烨说。

“好啊，地点你定吧。”我说。

“好的，等一会儿我发给你。”

“嗯，好。”我挂了电话。

很快许烨的消息就进来了。我按照地址走了进去。

“小归。这里。”我刚刚进门就可以看到角落里有人挥手。一般不仔细看，看不到那里。但是里面的人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门口。我抬步走过去。坐到椅子上。

“小归，坐。”许烨见到我来了，让我坐下。许烨变化不多，但是这几年让他变的更沉稳了，一点都不像几年前，那么毛躁。很沉稳现在的他。岁月果然让人变的很快。

“小归，你要喝点什么？咖啡好吗？”许烨问。

“不了，一杯柠檬水就好。”我自己点了一杯柠檬水。很快服务员就端上来了。

“你这几年怎么样了，听说你在餐厅里当服务生。”许烨最先打开了沉闷的局面问道。

“嗯，是啊。”我点点头。“你和哥哥还好吧。”我问。

“嗯，好。”

“哥哥不是太会照顾自己，一些琐碎的事就麻烦你多照顾提醒一下吧。你要和哥哥好好的。”我说道。

“嗯，会得。”许烨点点头。我看着他像是有什么话说。但是犹犹豫豫的不说。

“许烨，你有事情吗？”我试探的问了一下。

“哦，没有啊。听说你要和沈轩结婚了。”

“嗯，是。到时侯你和哥哥要一起来啊。”

“好，一定。”许烨点点头。“小归。”

“嗯？”

“你有没有想过大哥怎么办？”许烨最后还是开口提了顾良天。

“什么怎么办，阿烨。你也要让我回去吗？顾良天怎么样我为什么要考虑。他当初有考虑一下我吗？”

“小归，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

“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呢？他在娶了许若桐之后就一切都完了。阿烨，你知道吗？”

“大哥，他也是有苦衷。”

“有苦衷？那你说他有什么苦衷呢？”

“哎呀，小归。你只要知道大哥他还爱你。”

“爱我？我以为他爱我。阿烨，也只是以为罢了。不能算数的。”我对许烨说。

在懂事之前，总喜欢那个让你牵挂，让你惦记，让你哭得那个人。而后来受过生病给你的淋漓伤痛，喜欢那个风雨将你搂在怀里的人。喜欢那个米黄色灯光下明明什么都不会却看着菜谱为你做羹汤的人。喜欢的再也不是诺言，不再是需要他发誓会陪你一辈子，会爱你一生一世。

只需要想见他时，他对你说“在那儿，我马上到”的那种实际的温柔和关心。

就像我喜欢的一首民谣里唱的那样——我从前相信，这世上有一个温暖的人，只为我悲喜，为我阻挡这人间的锋利。也许那个人就是最终的沈轩，而不是一开始的顾良天。

不能陪你走远的人，始终还是留在了原地。纵使有万般不舍，始终还是要舍。

突然发现，一路走来，当初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至今已变的不想再提。

曾经我也想过与顾良天白首，我头发花白，认真在灶前熬一锅红豆汤，而他牙齿掉光，守在一旁，等我舀出一点让他尝，问他味道怎样。

可是最终只是想想而已。

“小归，你不想回来吗？”

“不想，我就要结婚了。阿烨，希望你能祝福我，不是来劝我。”我最后无奈的说。

“小归，你回到大哥身旁吧。”许烨在一旁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