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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足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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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卫生站,我坚决不坐轮椅了。坐在轮椅上,一是有一种莫名的苍凉感,二是妻子没学过驾驶,不懂“内轮差”的道理,拐弯时老是要我站起来让她调整方向,加上推起来晃晃悠悠,缺乏安全感。“那你怎么去呀?”她问我。“我骑小轮车。”我有一辆可折叠的小轮自行车,左脚用后跟还是可以发力的。

(四)

由于连续六天向血液系统里派遣了大量的精锐部队,左脚小趾的红肿明显消退,压痛感也缓和了,但脚面的红肿非但不退,还有加剧的趋势。停了两天药后,问题更严重了,左脚大脚趾根处开始红肿,且有明显的痛感。这迹象不合常规。加上打了几天点滴后心脏出现早搏现象,我决定暂停输液,改用中医。于是,给一位民间中医陶医生打电话,请他到我家来看一下。陶医生是我的一位台湾研究生介绍给我的。五年前的一次流火,是在接受了大剂量的青霉素点滴,同时服了他的方子后彻底痊愈的。7月1日下午,陶医生带着一位助手来到我家,望闻问切一番,对我说:“你不是流火,也不是痛风,是老毛病,内热过重。你经络不畅,内热郁积在胸腹部,导致脸部发红,胸口堵阻,胃纳较差,心脏也有点问题……”他给我讲了一大通中医学说。“是不是像堰塞湖一样,很危险?”我问道。他乐了,说:“对啊!堰塞湖。”“怎么办呢?”“疏通经络,排险啊!”他在一张a4纸上开出了40味中草药,嘱咐我先煎服,再煮水泡脚,与上次一样,如法炮制。

当天晚上大脚趾疼痛加剧,简直就是没地方放脚,任何一种姿势都会疼痛。被子压在脚上都疼得受不了。我把它称为“主动疼”。为了争取主动少疼,我只好把腿斜搁在席梦思上,将脚悬出席梦思。就这么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我必须参加一个追悼会。清晨就打的到华东师大,然后坐学院的车去宝山杨行殡仪馆。许多同事劝我别去了,我还是执意前行。死者老徐,是我系的一位退休美术教师,前不久在某幼儿园作画,从9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下,额部颅骨破碎,抢救无效。1994年,我从南京师大调往上海幼专工作时,我的邻居、南师大艺术系张主任曾嘱咐我,他的同学老徐在上海幼专供职,要我多加关照。因此,我没到上海,就知道老徐了。以后,全校并入华东师大,他与我在同一个系里。退休后,他又在行健学院学前系兼课,而我又是那个系的主任。因此,无论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去为他送行。步履维艰,心情沉重。虽然每走一步,我都要咬一下牙根,但事后,我心里充满了一种释然感。

下午,抓回了中草药。我希望它能泄洪,解除堰塞湖的危险。

2008年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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